生活中感动人的故事

文章 2019-07-12 02:35:07 1个回答   ()人看过

故事是文学体裁的一种,侧重于事件发展过程的描述,强调情节的生动性和连贯性,一起来看看生活中感动人的故事,仅供大家参考!谢谢!

捡垃圾的老太太

今天,我又遇到小区那一个捡垃圾的老太太了,在大街公交汽车站边,她依旧弯着再也不能弯的腰,拉着她那辆沉重的架子车,不时停下来翻看垃圾筒,寻找着那些可以回收的垃圾,一头短白发零乱地在风中飘动着,显得更加沧桑与悲凉……

已经有好几天不见老太太了,我还纳闷着:她会不会生病了,或者去了女儿家,或者……但她终于出现了,依旧是那副老态龙钟的样子,我的心里坦然多了……

老太太七十岁左右,看上去更像八十多了,腰弯得不能再弯了,头发白的不能再白了。她是省军区一个职工的老伴,在青海生活了一辈子。她不是青海人,但一脸的高原红。由于不喜欢探听别人的秘密,我不知道她更多的信息,甚至于她的名字,但我知道她一直在做一样工作——捡垃圾。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捡的,但许多人都说她一直在捡。

作为一个普通职工家属,她没有多少文化,也没有正式工作,但还得操持家务,还得照顾孩子,于是她必须找些事做。做什么事都很难,惟有捡垃圾不难,这不需要多高的文凭,也不需要多么聪明的头脑,只要你不怕丢人,只要你不怕辛苦,只要你不怕脏,就完全可以胜任。那怕是在庄人眼里,这也是最脏的活,与乞丐是没有两样的。因此,虽说捡垃圾很赚钱,但没有多少人愿意去做。但是她做了,一做就是几十年,她用捡垃圾的钱购买了住房,她用捡垃圾的钱供女儿考上大学、读完研究生。如今她老了,却依旧干这着这项让她得以维生的工作。

我没见过老太太的照片,更没见过她年轻时的样子,但是我想年轻时的她肯定光彩照人,由于我见过她的女儿。

在部队我负责管理小区物业,物业管理与捡垃圾必定会有一些冲突。不为别的,只为安全卫生。老太太住在多层,分了一间地下室,捡了垃圾无法当天处理,就只能堆积在地下室,地下室满了就堆过道中,她不停地重复着这项工作,每天把垃圾摆运进去,弄得整个一层地下室到处是垃圾,到处是刺鼻的臭味。住户反映了一遍又一遍,小区物业也劝告了一次又一次,但她依然我行我素。

我不能由于照顾她的生意而让小区物业管理失控,于是我下达了一个无情的命令,让清洁工把所有垃圾全部扔出来清理掉。老太太肯定对我的做法极度不满意,但老太太属于那种很老实的人,没有出来争执,甚至于连面也没有见。或许她知道后在家里关着门偷偷地哭泣,或许她躲在某个无人的角落大声地诅咒着我。但我顾不了太多,每个人都要维护自己的利益,在其位谋其职,我也必须要要维护我的利益,对她的无情就是对大多住户的有情!但她的女儿恰巧回家了,闻知此事后不干了,找到物业办大吵大闹,态度很强横。物业办没有办法,我只能亲自出面解决问题。

大冬天,太阳很温和,没有多少寒意。在小区院子里,我见到了她女儿,一个打扮比较洋气也很有气质的漂亮女孩,一见面就带着十分的愤怒,质问我为什么要欺负她母亲?我知道她是高级知识分子,我也没想着要和她吵架,只是微笑着问了几个问题:你知道你的母亲多大了?

你知道你的母亲身体状态如何,能否还能继续这样奔波?你既然已经工作了,有能力养活自己的母亲了,为什么还要让老人受这罪?既然你爱你的母亲,为什么还要让操劳一生的母亲受人冷嘲热讽,老年也得不到安宁?她的女儿没有了初时的强横,或许是觉得自己理亏,或许是良心上的内疚。她说其实自己也不想让母亲去捡垃圾,也劝过好多次母亲,但母亲就是不听,可能是已经养成了习惯,想改也改不掉了。我很无语,这的确是一个不容质疑的理由,如同我那一生节俭的老父亲,任你购买的新衣服成堆,他依旧喜欢穿着破旧的衣服行走在大街上,毫不感到任何羞愧一样。

我和她女儿没有吵起来,我只从保护老人的角度让她去劝自己的母亲,不要再干这捡垃圾的事了。但若真不捡了,老太太又会怎样呢?如同酒鬼闻到酒味心中发痒一样,一个劳作惯了的老人一旦无活可干,放下了原来的活,或许只有成天趴在窗户上望着窗外一片一片的树叶,或许只有在小院中转来转去,无聊地打发残留的生命。但她会安心地转吗?或许脚还没迈开,眼睛就盯上了那些饮料瓶、纸盒子等等。

事实也如此,和她女儿谈完后老太太确实安静了几天。但很快又看到她伛偻的身影了,看到她熟悉的架子车了。无可奈何,我只有给老太太立下一条规矩:放在地下通道的垃圾必须摆放整齐,不得存放有异味的垃圾,而且要对垃圾及时进行清理。老太太答应了,我们除了安排人不时去检查安全隐患,防止发生火灾外,也不再干强制清理的事了。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不看佛面看情面,一个可怜兮兮的老太太,我不能凭着强权去砸她的饭碗,虽然她已经不需要用这个饭碗来维系生活的。但我深知,这是她精神的饭碗,一旦强行打碎,她的精神世界就会崩溃,那腰可能会弯得更低。

于是,老太太终于放大胆子继续捡她的垃圾了。她捡垃圾不局限于兰青小区,别的小区和外面街道的垃圾筒也都是她的目标。每天天刚蒙蒙亮,老太太迎着晨寒拉着架子车出发了。如今捡垃圾也是一项好生意,不仅有外面捡垃圾人员,小区内一些从农村来的、过惯了紧日子的家属们,还有打扫卫生的清洁工,偶尔也会干干这营生。但他们都会偷偷摸摸地去翻一下垃圾筒,有值钱的东西迅速放进手提袋中,不敢以此为营生,生怕别人见了会笑话自己,生怕丢了亲人的面子。那怕是她的老伴,也只会偶尔帮老太太整理一下垃圾,更多时候只有老太太一个人,颤颤微微地推着架子车,从这个垃圾筒走到那一个垃圾筒,从这个角落走到那一个角落,伸着布满老茧的手,捡起一片片纸张、一个个饮料瓶子,扔进纤维袋中,放在车上,满意地离去……

有爱才有牵挂,有牵挂才有动力。人生总是充满无奈,放不下的事情太多了,谁曾不想潇潇洒洒地为自己活一生,可到头来却由于太多的爱、太多的牵挂让自己一生重负在肩。老太太也一样,为了她挚爱的家,为了她可爱的女儿,为了她心爱的孙子,为了……一切的一切,成为她永远的牵挂,成为她梦中的梦,或许她已不再需要这样辛苦,但她始终有一个信念:为了自己所爱的人们,能奉献多少就奉献多少吧!而我们又何尝不是呢?

夜深人静,抚窗而坐,我想那一个执著的老太太睡得很香!由于爱,她很坦然;由于爱,她很充实;由于爱,她也很累……

明天,她依旧会弯着腰,拉着沉重的架子车,走向一个又一个垃圾箱,重复她熟悉的动作。如同我那辛苦一生的父亲,依旧穿着他破烂的衣服,拿着铁锹走向田野,那怕已经是冬天……

爸爸,我走了谁来照顾你啊

傍晚,街上的行人稀少,狂风肆虐,秋雨滂沱。

一阵阵微弱的婴儿啼哭声,把刚刚从工地上下班回家的吴永军从跑出去十几步远的地方拽了回来。

出于好奇心他跑回来四处寻找声源,奇怪的是此时婴儿的啼哭声戛然而止,只有雨打路面的噼啪声。

吴永军找了一大頓一无所获。他怀疑自己产生了错觉,于是转身刚要走,那婴儿的啼哭声又出现了。

他竖起耳朵仔细辨听着声音,觉得那哭声像是从路对面垃圾箱附近传出来的,跑过去一看,在垃圾箱后面有一个已被雨水打湿变囊了的纸壳箱,里面躺着一个婴儿,小脸蛋微微红紫,用棉线毯包裹着全身,时不时哭上几声,声音断断续续。

吴永军看了一眼婴儿,环顾一下四周无人,起身走来了。

可是他走出去五六步,就迈不动腿了。他忘不了婴儿那天使般的小脸蛋,薄薄的小嘴,实在惹人喜爱。

他返回身抱起纸壳箱里的婴儿往家跑去……

吴永军今年三十六岁了还没有成家,甚至连对象也没有。在他二十一岁的时候父母因病相继去世,只剩下他自己还住在老人遗留的房子里。初中辍学后为了维持一家人的温饱四处打工。残疾的父母虽有低保和残疾金,但也无法弥补日常的生活开销,吴永军瘦弱单薄的小身板踉踉跄跄地挑起生活的重担。

父母去世后,吴永军前后跟媒人相了几次亲都没有成功,不是嫌他穷就是看他丑。个小不说,长的又黑又瘦,小眼睛,蒜头鼻子大嘴丫,而且嘴唇很厚。

吴永军不在乎这些事,一次次相亲不成使他习以为常,心里对另一伴的美好渴望正渐渐熄灭。

过了三十岁他似乎更想开了,甚至打算一辈子孤身到老。

如今吴永军又捡来一个六个月大的婴儿,是一个健康的女孩。可能是被父母刚刚抛弃不久,除了有点发烧,身体没有大碍。

兴奋的他一宿也没睡觉,给她洗澡盖上毛巾被,连夜到小卖店买回来婴儿奶粉和奶瓶。抱着她喂了整整一瓶奶粉,看来她是真饿了。

然后他又抱着女婴到诊所打的退烧针和葡头糖注射液。

经过一个月的精心喂养和护理,女婴的情况越来越好,已经渐渐恢复了健康。吴永军为此也辞去了工地上的活,专心做起奶爸了。

这女婴好像也很喜欢吴永军,每次给她沏奶粉时她都脚蹬手刨的高兴的了不得,一勺喂下去,女孩看着吴永军咧开小嘴微笑着……

就这样秋去冬来,女婴在吴永军的精心喂养下一天一天长大,在此期间吴永军背着女婴四处捡废品拾荒,甚至到了乞讨的地步。

左邻右舍的钱都借遍了,住在同一个城里的亲戚都远远的躲着他,生怕他再次来张口借钱,甚至怕他给自己传染上一身晦气。

几年后吴永军在民政部门办理了领养手续,给女婴上了户口,办了低保,名正言顺地成为养父女俩,并且给女婴起名叫吴雨花。

象征着他们父女俩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秋季的雨天,在雨中小姑娘宛如一朵含苞玉洁的花朵。

一晃七年过去了,女婴依然长成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了,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双眼皮,小嘴儿,皮肤白皙。头上扎着两个牛角辫,虽然穿着破旧但还没有泯灭一个孩子活泼开朗的天性。

吴永军在此期间看了几个对象,对方均由于他太穷而且额外领养一个女孩视为拖累而告吹,有的女人竟然要求吴永军把女孩送走做为结婚的条件,对此他一口拒绝。

吴永军默默发誓,就算自己打一辈子光棍,也要把这个捡来的可怜的女孩养大。

女孩吴雨花到了该入小学的年龄,由于没有上学前班,基础识字和自然数的加减法都不会作,学校拒绝吴雨花入学。经过街道和民政部门的齐心努力,学校算是暂时答应了下来,但还是担心吴雨花跟不上课程。

吴雨花背着爸爸买的新书包高高兴兴上学去了,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使她格外的珍惜与勤奋,经过不懈的刻苦学习,她的成绩终于赶上来了,达到了班级里的中等生。

吴永军也在附近的建筑工地上找到一个活干,日子过的相对平静。

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吴永军在二楼的跳板上干活不慎一脚踏空掉了下来,导致一只右眼睛被下面的钢筋穿透,鲜血如注染红了痛苦的半边脸,吴永军当即昏死过去。工友们赶紧把他送进了医院。

等他醒来感觉右眼一片漆黑,左边的眼睛略微有光感,但还是模模糊糊。女儿吴雨花在床边哭得眼睛红肿,气不成声。

医生告知吴永军说,你的命是保住了,钢筋没有伤到大脑。但你的伤情很严重,被钢筋穿透的右眼球已经失去了功能,应马上手术摘除换人工义眼,否则左眼也难保全。费用得几十万元。

老板只拿了五千元钱给吴永军交了入院费,并派一个工人前来护理吴永军,之后便没有了动静。再过几天老板竟然玩起了失踪,携款潜逃了。工人们怒不可恶将老板告上了劳动局,仲裁正在处理当中……

吴永军交不起医疗费,只能出院回家去养病。由于他的右眼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导致左眼也渐渐失明,只能感觉到微弱的光。他成了一个双目失明的盲人。他的脾气坏到了极点,时常摔东西,吓得吴雨花大气也不敢出,流着眼泪跟在后面收拾碎片。

吴永军失去了劳动能力,生活在一片黑暗之中,他白天看不见太阳,也看不见白云,到了晚上更看不到星星与月亮。所有的一切都是无形象的物体,这比天生就失明更痛苦。女儿也为了照顾他缀了学。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些日子吴永军感觉自己越来越没有胃口,看见荤腥就不断的恶心呕吐,而且整个人一天比一天相形消瘦。

最后由吴雨花搀扶着上医院去检查,竟然是晚期恶性胆管肿瘤。

吴永军彻底崩溃了,像一头发疯的狮子,他拒绝医生的治疗。

在回家的半路上吴永军执意要下车,由女儿扶着来到大桥上,他手把栏杆感受着江面湿凉的侵袭,夕阳西下,秋水澄清深邃。

吴永军突然嘴唇颤抖着说出一句,女儿啊,爸给你再找一户好人家去当姑娘吧!我不想再拖累你了。

我不去!谁家我也不去,爸爸的家就是我的家,再说如果我走了谁来照顾你啊?吴雨花说话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

此时太阳落下了江面,吴永军父女俩的身影又一次被黑夜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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