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与唐婉的爱情《钗头凤》

文章 2019-07-14 07:32:23 1个回答   ()人看过

陆游(1125年—1210年),字务观,号放翁,汉族,越州山阴(今绍兴)人,南宋文学家、史学家、爱国诗人。陆游一生笔耕不辍,诗词文俱有很高成就,其诗语言平易晓畅、章法整饬谨严,兼具李白的雄奇奔放与杜甫的沉郁悲凉,尤以饱含爱国热情对后世影响深远。陆游亦有史才,他的《南唐书》,“简核有法”,史评色彩鲜明,具有很高的史料价值。

唐琬,字蕙仙,陆游母舅唐闳女儿,自幼文静灵秀,才华横溢。她是陆游的第一任妻子,与陆游两情相悦,后因陆母偏见而被拆散。她也因此写下著名的《钗头凤》(世情薄),写下《钗头凤》不久后,一代佳人唐婉便香消玉殒,抑郁而终。也因此而有了陆游众多纪念佳人的千古绝唱。

陆游的爱情

钗头凤

陆游

红酥手 黄滕酒

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 欢情薄

一怀愁绪 几年离索

错 错 错

春如旧 人空瘦

泪痕红?鲛绡透

桃花落 闲池阁

山盟虽在 锦书难托

莫 莫 莫

陆游与表妹唐婉本恩爱夫妻,感情甚笃。但因陆母不喜欢唐婉,终被迫休离。后二人各自婚娶。十年后的一个春日,陆游独游沈园与唐婉邂逅。唐婉以酒肴款待,陆游感伤万分,惆怅不已,随即在园壁上题下此词,抒发了自己内心的眷恋相思之情和无尽的追悔悲愤。

唐婉读后百感交集, 含泪和词一首:

世情薄 人情恶

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 泪痕残

欲笺心事 独语斜栏

难 难 难

人成各 今非昨

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 夜阑珊

怕人寻问 咽泪装欢

瞒 瞒 瞒

四十年后,陆游沈园重游,含泪写下《沈园》以纪念唐婉。其中不乏刻骨铭心的眷恋与相思,也充满不堪回首的无奈与绝望,真是荡气回肠,震烁人心。

沈园二首

陆游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

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陆游晚年,每年春上必往沈园凭吊唐婉,每往或诗或词必有寄情。他84岁--生前最后一年春天,仍由儿孙搀扶前往并留下两首七绝:

其一

路近城南己怕行,沈家园里最伤情;

香穿客袖梅花在,绿蘸寺桥春水生。

其二

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

玉骨久成泉下土,墨痕犹锁壁间尘

陆游是在沈园写下这首著名的《钗头凤》的。沈园位于绍兴东南。故事的发生是这样的:

公元1155年(南宋高宗绍兴二十五年),陆游在家乡山阴(今绍兴)闲居,一个宜人的好春天气,他偶然到城南沈园游玩,不期和前妻唐琬在园中相遇。

唐琬是陆游母亲的甥女,也就是陆游的表妹。

据周密《齐东野语》卷一、陈鹄《耆旧续闻》卷十以及刘克庄《后村诗话续集》卷二等书的记载,陆游初娶表妹唐琬为妻,夫妻间感情一直很好,在小两口的心中,都以为可以偕老百年。不料世事无常,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陆游的母亲很不喜欢这个甥女兼媳妇的唐琬,并且事情越闹越僵,婆媳的感情竟然逐步恶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终于婆婆一怒之下,逼迫陆游休了唐琬。陆游另娶,唐琬也改嫁赵士程。

在沈园偶遇唐琬时,陆游已经三十一岁,并且已是三个孩子的父亲。唐琬是同丈夫赵士程一起来沈园游玩的,也未曾想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陆游,当时三人一定非常尴尬。应该是出于礼貌吧,唐琬遣仆人致送酒肴给陆游,陆游心中非常凄苦,前思后想,辛酸难当,挥笔在沈园壁上题下这首《钗头凤》。后来唐琬看到了这首词,也和了一首,不久便郁郁而逝。

陆游一直没有忘记这位无辜被弃、郁郁早逝的妻子。在他的诗集里,曾再三提到沈园的那次最后会面,表示难以消释的悲痛。直到他八十四岁,也就是去世的前一年,还在一首《春游》诗中提到这次偶遇和死别。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这是陆游对新婚不久一段美好生活的回忆。

那是一个明媚的春日,夫妻二人共同出游赏春,在宫墙旁,在柳荫下,摆开酒菜,坐下小酌。她有着怎样的一双红润细软的手啊,捧着满满一杯黄縢酒。那神情,无限欢娱;那姿态,无比娇美。袅娜的柳丝轻拂宫墙,满城的春色,满目的好景,满心的幸福。这面画,定格在陆游的眼中,定格在陆游的心底。

谁成想,这种美好生活竟是那样短暂!繁华易逝,好景难留。刚才还是满城的春色,转眼之间,东风恶吹,把一切美好欢情,都吹得灰飞烟灭,只剩下“一怀愁绪”,空叹息“几年离索”。夫妻俩落得如此不幸的结局,当然不是事先所能预料的。但为什么当时没有把各种因素都考虑清楚,就匆匆忙忙结下这段姻缘呢?为什么婆媳关系会越弄越糟,终至不可收拾呢?为什么没能劝说母亲收回成命呢?为什么没能违背母命而坚持在一起呢?……他心里万分痛苦又实在无法解答,只有一迭声的长叹:“错!错!错!”

画面又转到现在:“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这几句是写唐琬,也是陆游眼中所见的前妻形象。依然是美丽可爱的春天,可她却比从前憔悴消瘦了许多。这几年,她的心情显然是非常不好过,想必常常追思前事,泪湿罗帕。“鲛绡”,手帕的代称,它常是男女间赠送的信物。“春如旧”,呼应上文“满城春色”。“人空瘦”呼应上文“红酥手”。行文针线细密,不可不知。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这几句写出陆游此时此地的心情。灼灼桃花转眼凋零,亭台池阁瞬间冷落。从前的山盟海誓,仿佛还回响在耳边。可如今,竟然连托人捎一封信给她也变成不可能了。徘徊在沈园的春色里,眼看着唐琬遣人送来的酒食,曾经的爱侣已是他人之妻,曾经的娇妻竟成憔悴的怨妇……陆游心里便纵有千种情愁,万般牵挂,最终也只能一迭声的长叹:“莫!莫!莫!”不行!不行!不行啊!封建礼教的威权是厉害的,你想公然触犯它,不单要冒着丧失生命的危险,还要冒着丧失生命以外的诸如名誉等东西的危险。陆游是没有这个勇气的,他只有用自己的笔,将愁苦,将牵挂,诉之于诗,诉之于词,也算是对以母亲为代表的封建礼教的一种控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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