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绢儿的优美散文

文章 2019-07-15 22:55:49 1个回答   ()人看过

“丢——丢——丢手绢儿,轻轻的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她,快点快点抓住她……”

每当想起那清脆的欢笑声,脑海中就浮现出儿时的场景:一群孩子围成一个大圆圈,都面向圈里或蹲着或坐着。圈的中间往往会坐着一个或几个孩子,都是面朝外的。而在圈外,一个孩子手里拿着块手绢儿,时快时慢在孩子们的身后按逆时针方向跑着。往往会在三圈之内,找准机会,把手中的手绢儿丢在一个孩子的身后,然后快速的奔跑起来,尽可能的在那个孩子发现身后的手绢儿之前,再一次拿到那块手绢儿。这样,那个没能及时发现身后有手绢儿的孩子就会坐到圈里面去,成为游戏的旁观者,也是游戏的监督者;而如果那个孩子在丢手绢儿的人还没能再次跑到自己身后之前发现那块手绢儿,就会抓起手绢儿去追赶,追上了,那个丢手绢儿的人也将坐到圈里面去;如果丢手绢儿的人能顺利的跑到刚才丢下手绢儿的位置上,安稳的蹲下或是坐下,那下一轮游戏开始,如此往复。整个游戏过程中,那歌一直在唱着:“丢——丢——丢手绢儿,轻轻的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她,快点快点抓住她……”而那歌声偶尔被笑声打断时,是因为出现了意想不到的精彩场面。

手绢,这个承载着那个时代很多乐趣的物件,在当下被五花八门的纸巾取代。而这取代中,不只是它的功能性作用,更多的是它所承载的那个时候特定的欢乐。

小时候,妈妈从山东老家给我带回来一个印有老虎图案的手绢。看那老虎,栩栩如生,呼啸带风。不只我爱那手绢,爱那上面印着的老虎,几乎每一个见过这手绢的人都是眼睛发亮,恨不到把那手绢看进眼里不再拿出来。从此,我发现我身边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有事没事总有人跟我说话,有大人,有孩子,同学就更不用说了,而每个人都会提出要看看那手绢的“小小的要求”。没见过的想看看,见过的想再看看。而每当有用手绢做的游戏时,大家都争着要用我那块手绢,这在当时也算是一种荣耀吧。

这块手绢我珍爱了差不多两年吧,一直很小心的呵护着它,却又必须每天把它带在身上。否则,就觉得差了点什么似的。每每,一个人看着那只老虎,似能听到他的咆哮,还有那山林里的风声。想象过无数次,领略过无数次,那神奇的丛林之王的霸气。当时幼小的心灵还不懂什么是物质和精神的双层贫瘠,却懂得憧憬未来的美好。

寒假的一天,我那同座的小男孩儿领着大哥的同学来我家。两个人的脸笑得象盛开的花儿一样。好话说尽,目的只有一个:要借我那手绢临摹一下。原来,大哥那个同学画得一手好画,听我同座向他炫耀我的那块手绢后就变得日思夜想起来。他曾多次跟大哥央求要借我那手绢,大哥就是不敢答应,说是谁也别想从我手里借出那手绢,那是我的一个宝贝。最后实在没办法了,硬拉上我的同座来我家软磨硬泡。那阵式,好一个不达目的誓不休。我自然是不肯借出我的宝贝的。最后,大哥的同学发誓说:“就一天,明天就给你送回来!”同座男孩儿也保证:“明天我一定给你送回来!”我让他们磨得实在没办法了,就极心痛的答应了:“那你们可一定要说话算数啊!千万别给我弄丢了!”

宝贝被拿走那一刻,我的心一下子空了,极后悔的追出了家门,那俩个人早就跑没影了,也许他们早料到我会后悔一样。

从此,我再也没见到我那宝贝。那种心痛一直持续了好久好久,也因此不再跟原本特铁的同座男孩儿说过一句话。

多年以后,物质丰富起来了。我也曾留意过那花花绿绿的手绢,确实很好看,甚至于很精致,却一直再也没见过如我那曾经的宝贝一样神灵活现的图案了,或许那份神往的想象只是心底抹不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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