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美食的故事

文章 2019-07-17 07:24:37 1个回答   ()人看过

有关美食的故事

(一)美食赚回25亿赔款

1815年。根据“十一月条约”。法国必须在三年内,向盟国交付7.5亿法郎的赔款。

还有一个条款,要求法国赔偿各敌对国居民以个人身,份提出的索赔要求,这些个人索赔经几个敌对国首脑评估后,大约也有三亿多法郎之巨。最后,还有一笔开支需要法国政府承担。即被敌军将领征用的物资,被一车厢一车厢地运往边境。这笔开支总数不下15亿法郎。

人们有理由担心。这么巨额的赔款怎么负担得起。那些受到损害的人们,看着他们的财物在维维安大街被装上军用货车时。不禁叹息说:“哎呀,我们所有的钱财都给他们弄到国外了,明年我得为乞讨一克朗钱而下跪了。我们全被毁了,沦为乞丐了。企业没有希望,不可能借到款。我们将面临饥荒、瘟疫和死亡。”

事实完全不像他们预想的那样,就连金融专业的学生都很惊讶:赔款偿还得很轻松,借贷到的钱款比原来还多。在这次整个超级大清洗中,金融流通指标始终有利于法国一方,换句话说,可以用数学方法计算出,流入法国的钱比流出法国的还要多。

这股力量来自美食。

当英国人和德国人就像野蛮民族那样蜂拥闯入法国时,他们从没有见过这么精美的食品,胃口大开。

他们很快就不满意于法国官方被迫举办的正式宴会,他们渴望更优雅的享受,巴黎城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大食堂。在饭店、旅店、酒馆、小饭馆,在每条街道,都可以看到侵略者在大吃大喝。

他们吃的东西有肉、鱼、野味、松露、糕点,最主要的还有水果。他们的酒量与食欲一样巨大无比,他们经常要消费最昂贵的葡萄酒;他们一心想要体验一把从未听说过的享受,不让他们享受的话,他们就会受不了的。

一般的观察者,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种无休止的大吃大喝,法国人却摩拳擦掌地笑道:“瞧,他们被迷住了。政府上午给他们的钱,晚上他们就得加倍还回来。”

那段时间,对于把握住人们味觉偏好的人来说。是个黄金时代。韦里发了大财,阿沙尔打下了发展的基础,布维耶积累财富开了第三家饭店。叙罗夫人在皇宫中12平方英尺的小饭店,每天都能卖出1.2万个馅饼。

那一段日子的影响是持久的:和平年代里,那些外国人还是对战时在法国养成的习惯念念不忘,时不时要从欧洲各地千里迢迢地来法国享受一番。他们想要享受就得去巴黎,而他们一到巴黎,那美味的诱惑就让他们不再考虑价格的问题。法国借到的贷款充足。并非是由于付给他们的利息高。而是因为人们会本能地信任一个崇尚美食的民族。

(二)不可言说的“少许”

有个报道说,美国总统布什表演厨房秀,根据食谱,用量具配放原料、作料,按照规定的时间,做了一份麦当劳,味道完全符合标准,厨师当得不错。我曾经在悉尼、哥本哈根、巴黎、阿姆斯特丹、布鲁塞尔、斯德哥尔摩、纽约等地方都被迫下咽过麦当劳,很奇怪它们味道完全一样。但北京烤鸭,巴黎13区的某家餐馆的味道与走几步的另一家的味道是不同的,都叫北京烤鸭,口感有差别。但说北京烤鸭和说烤鸭是一个意思。如果你要请朋友去品尝,你得说,某一家的烤鸭,例如13区华富超级市场对面那条街走进去第七个门那家的烤鸭,并不存在北京烤鸭这种全世界味道完全一样的东西。布什总统可以根据菜谱成为一个标准的厨师,但按照汉语菜谱做菜,他永远成不了一个中国厨师。

中国的秘密在于“少许”,某某的少许。菜谱只是讲个大概,但所谓“火候”、“适量”、“少许”是什么,没人能告诉你,那是私人的秘密,不可言说的部分,多一分则多,少一点就少。你不是那个人,不是那只手,没有那个手感,你就炒不出那个味道来。为什么要把味与玄之又玄的“道”联在一起说?道是什么,汉语从来没有说清楚,但每个中国人都知道它是什么。为什么说人皆可为圣贤,因为每个人都可以得道。在中国,得道高人不见得就是知识分子,他可以是一个厨师。说通俗点,道是某种魅力,有了这个魅力,人才有创造力、活力、风格,才有心灵。而这个创造力又不是怪力乱神,而是将心比心,人心所向的。味道的这个道就在“少许”里面。这个“少许”也可以说是一种灵感,你看中国厨师炒菜,就像是巫师在作法,一瓢油下去,火焰直窜三尺,手舞足蹈,锅跳菜蹦。只几分钟,道已经进入到味里面。他真的是在作法,靠的是经验、灵感、手感,最后达到的是称心。

用衡器称好盐巴几克、胡椒几克往锅里倒的人,在中国人看来,是化学实验室里面的化验师,不是厨师。

这个世界,许多事情是可以量化的,例如高速公路的里程、汽车的油箱、房间的面积、考试分数,甚至我听说人工养鸡,都可以量化鸡蛋的大小。但是,世界的丰富和魅力在于细节,在于麻烦,在于少许。人生的意义不在于我们什么都知道答案,而在于许多事情你不知道答案。有一年,我和朋友开车去某地,去的时候走的是旧公路,那路面坑坑洼洼,一会儿是土路,一会儿是石头路,一会儿又是一段柏油路。朋友开得聚精会神,开车成为一种创造,他必须为道路上的那些复杂细节创造不同的驾驶方法,开了一天,大脑活跃,精神奕奕,很是兴奋。回去的时候走高速公路,六车道,笔直,全是水泥路面,好像方向盘都不消怎么动,他老兄开得昏昏欲睡又不敢睡,到后来越开越害怕,好像已经不会开车了,一身汗,最后撞到公路中间的一排作为施工标志的塑料桩子上,他再也不敢开了。他开车时间不长,还没有被公路完全异化,还没有成为汽车的一个配件,缺乏细节的公路,他不适应。

量化是国家意志,少许是民间的单方、验方。前者很乏味,但无可奈何,后者是一个民族的魅力所在。布什先生是个执意用美国量杯来量化世界的总统,他相信麦当劳是最标准最有益健康的食物。但他遇到的麻烦是,上帝创造世界的时候用的不是量杯,而是“少许”。

(三)脂肪细胞攫食记

上午10点钟刚过,我的主人——这位108公斤重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前,查看电子邮件。我栖息在他的肝脏旁,查看着他早上所喝饮料的代谢残留物:维生素水。此物美其名曰“营养强化饮料”,其实里面都是糖,我喜欢。它溜过了消化系统,在肝上安了家,肝把它转化为脂肪,直接送给了我,正合我意!

这种时刻对于我们脂肪细胞来说都像是过节一样。运动可以把脂肪转化为肌肉,你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如今,你在大街上到处都可以看到我们。肥胖大军的人数越来越多,在全世界范围内,胖子比30年前增多了一倍。

上午11点钟,他饿了。我有个任务是向大脑发出一种名为瘦蛋白的荷尔蒙信号,让身体感觉饱了。这项工作很重要吧,然而现在我就像是中东油井似的向外输送瘦蛋白,不过只向血液中输送,这样身体对于糖的摄入要求就会直线上升,而大脑却没有收到“你已经饱了,不要再吃”的信号,这也就是他经常在吃完饭后,时间不长又感觉饿了的原因。

生活是香甜的,真的,但也不总是这样。记得40年前他还是个少年时,我和我的脂肪朋友们诞生了。那时候我要等一天时间才能储存一点脂肪酸。那时候对于我们来说是个艰苦时期。

在一个正常的身体里,到青春期结束时,脂肪细胞就不再形成、增加了。但是,如果你变得肥胖了,体内的那些脂肪细胞就会增大很多,进而繁衍出新细胞。这样一来,我周围的空间就会变得拥挤。

我很幸运,主人上大学时喜欢上了喝含糖软饮料,几乎每次午饭都要喝一些。这对我来说正是捞油水的时候,我每次都会从他的肝上攫取一点脂肪存起来。

不久后,主人毕业找了工作,他每天又多喝一罐可乐,这时,我的好日子到了。你听,现在我的主人就打开了一罐可乐,一边吃着低脂肪面条,一边喝起来。问题是,只吃面条不蘸调料,能下咽吗?他可能会多吃些糖和盐来增味,这又为我把糖转化为脂肪提供了方便。

这个傻瓜在上大学时,几乎每个周末都会参加体育比赛或骑车,那时他的大脑能接收到我发出的瘦蛋白警报,每当我试图膨胀一些,他都能忍住饥饿感。

在一个周末,他喝了些啤酒和白酒,我立刻壮大了一点点。不过,他第二天早上吃的是谷类和一个苹果,然后就骑上了自行车。他的肌肉燃烧掉了所有多余的葡萄糖,我只好将刚刚养出来的一点儿胖身材收缩成了脂肪酸和甘油。我把甘油上交给了肝,肝又把它转化成了葡萄糖用以充当身体燃料。

晚餐时,主人把身子堆在了椅子上,看着桌上的菜,有莴笋、番茄、青椒。蔬菜的纤维减少了他对糖的消化,有点儿不对他的胃口。“怎么吃这些?”他问。“这叫健康饮食。”他老婆回答说。

这对我来说是个坏消息,但我了解主人,他打开了一瓶啤酒。我能从啤酒里捞取和可乐同样多的脂肪。酒里的乙醇是糖的衍生物,所以有一部分会进入肝脏,变为脂肪。

大事不妙,他吃完晚饭后出去遛狗了,好在偶尔走走路是动不了我的储备的。而且我还因祸得福了,他遛狗回来后就坐下来看球赛,夜里他又吃了一些饼干,对我的糖分仓库是个小补充。午夜,他上床睡觉,我依然悠然自在。

(四)美食无贵贱 大多苦出身

我一直憋着憋着,憋到现在,才肯讲讲大闸蟹。

阳澄湖开湖的日子定在9月17日,明显是为了国庆和中秋赶工程。直到现在,大闸蟹才算真正到了好时候,母蟹四两,公蟹六两,可以四六不分,母蟹蟹黄渐成深红,公蟹蟹膏白糯迷人。

北京吃蟹的餐厅很多,但如果单纯吃大闸蟹,最好买来不错的大闸蟹,回家清水蒸了,吃独食。如果在一个大饭局上,还是慎点大闸蟹,易冷场,本来插科打诨、觥筹交错,大闸蟹一来,众人都低头啃蟹,饭桌上发出碎碎的如蚕食桑叶的声音。

如果想吃蟹宴,名轩倒是好选择。

名轩在新世纪日航饭店顶楼,这里善于做蟹,其董事张志强被人称为“蟹王”,早在20世纪80年代他就在香港做大闸蟹生意。

做蟹宴需要技巧,从前菜到甜品,处处可见蟹的身影,蟹膏蟹黄,蟹腿蟹螯,都可以取出来成为一道菜的点睛之笔,爱蟹又不得其法者可以尝试。

吃蟹未必阳澄湖,不少地方都有好蟹,如太湖、固城湖、鄱阳湖等,蟹对生长环境有要求,一般是水质好,水底硬,有水草,湖面大,温度适宜。

中国有三处产蟹苗,最好的是在长江入海口,崇明岛一带,这里的蟹苗品质最佳。福建沿海、锦州一带沿海也有中华绒螯蟹蟹苗,但品质一般。

挑蟹不能看产地,还是需要凭手感,掂上去坠手,看上去腹部如瓷器般洁白,长相雄壮俊俏者,一般不会差。

我想聊聊大闸蟹的成名史,要知道在十几年前,北方人实在不懂吃蟹,市面上也罕见到南方的大闸蟹。

大闸蟹一直是地方流传的美食,在江浙沪一带流传。看清人笔记,凡是提到大闸蟹的一般都是江南文士。到了民国,大闸蟹开始在上流社会中流传,那时上海成为移民城市,各路人马聚集上海滩,黄金荣、张啸林、杜月笙并称“三大亨”,杜月笙特别讲究做人,说人生要吃三碗面:体面、场面、情面。在秋冬设宴时必上大闸蟹,因为宴席有了这一上海特产才算得上体面。

大闸蟹声名鹊起,是在香港。

我听新东方创始人之一的徐小平先生讲过他小时候的故事,他家在江苏泰兴,当地的大闸蟹都要出口台湾和香港,用以换取外汇,他们小时候螃蟹五毛五一斤,吃起来管够。当时的运输并没现在发达,大闸蟹运抵香港和台湾,死伤过半,自然价格上涨,又被各路名流追捧,一时间,大闸蟹成为港人眼中的尊贵食材,人人以吃蟹为贵。

这股风又以“出口转内销”的方式转入内地,首先是广东沿海,受港台文化冲击猛烈,在20世纪80年代之后,大闸蟹这种原本普通人的美食渐渐成为有钱人的吃食,大闸蟹于是有了阶层属性。

美食之道,怕的是寻根溯源,那些貌似贵族奢华的吃食,去掉层层华丽外衣,无一不是苦出身,由民间而庙堂,由寻常物而不可一世。

世间事,莫不如此,我说的也不仅仅是食物。我们所做的,仅仅是把它当成寻常物,掰开,先吃蟹腿,再吃蟹黄、蟹膏,管他价值几何,吃爽了再说。

(五)忽必烈也是个美食家

孛儿只斤·忽必烈,蒙古族,元朝的创建者,他一生征战,一统天下,建立了幅员辽阔的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元朝。而鲜为人知的是,这位中华历史上能征善战的少数民族君主,还是一位美食家。而且,他在美食上的造诣,还颇有点“冰火两重天”呢。

说起蒙古族,大家的印象必定是蒙古包,悠远的长调,碧青草原上剽悍的驯马人。蒙古族的美食,多以奶食和肉食为主。作为蒙古人的首领,忽必烈也非常爱喝牛奶。忽必烈率部灭掉南宋称帝之后,以大都(今北京)为都城,当时的大都风貌同草原上大相异趣,夏季天气酷热,生鲜食物保存十分不易。这对喜爱喝奶的忽必烈和蒙古贵族来说实在是件恼人的事:新鲜的牛羊奶,放几个时辰就变质了。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忽必烈灵机一动,想到在牛奶中加入冰块,以延长牛奶的保存时间。

这个无心之举却让忽必烈有了意外发现:牛奶和冰块融合之后的“奶冰”味道比鲜牛奶更鲜美,后来忽必烈在“奶冰”中又加入了蜜饯、水果等佐料,使“奶冰”的颜色更鲜艳,口味更好。此后意大利旅行家马可·波罗到中国旅行,受到忽必烈的接见与赏赐,忽必烈兴高采烈地把只有贵族才能享用的“奶冰”赐给马可·波罗,马可·波罗便将它的制作工艺带回欧洲,经过改良,形成如今受人喜爱的冰淇淋。

说完了“冰”,再来说说“火”。大家都知道,蒙古草原盛产牛羊,马背上长大的忽必烈,自然也是以牛羊肉为主食。传说南宋末年,忽必烈率军南下远征,经过几天的激战,三军将士都人困马乏,思乡情切。这时候,忽必烈突然想起了故乡一望无际的草原和肥壮的牛羊,想起在家乡同战士们一起烤羊肉的情形。为了提振士气,他命人从附近村落找来几只肥羊,并吩咐厨师马上烧火烤肉。

谁知,正当厨师准备烤羊的时候,探子飞马来报,敌人正在逼近。听说要烤羊,士兵们的馋虫都被勾了出来,哪有心情打仗呢。看到这种情况,忽必烈暴躁极了,在帐内大呼小叫,让厨子马上上羊肉。厨师们听说之后,个个都吓出一身冷汗。忽必烈性格焦躁,在军中令行禁止威风八面,谁如果得罪了他,一分钟人头落地。况且现在战事危急,如果因为一顿肉贻误了战机,几个厨子都会性命不保。可是,吃过烤肉的人都知道,古法烤肉动辄几个时辰,片刻之间,怎么能上桌呢?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厨师急中生智,把羊肉切成薄片放进锅里,等肉色稍一变白,就立刻捞到碗里,撒上细盐,送给忽必烈。

忽必烈狼吞虎咽地吃了几碗,连连说好,翻身上马杀退了敌人,获得一场大胜。在庆功宴上,忽必烈又想起了当时的羊肉,让厨师再依法炮制来分给将士们。众将领也对此赞不绝口。厨师趁机请忽必烈为此菜赐名,忽必烈想了想,说:“干脆就叫涮羊肉吧。”一道风靡祖国大江南北的名菜由此得名。

冰淇淋和涮羊肉,一冷一热,都与忽必烈有关。

(六)温度决定味道

因为公司业务关系,我曾在日本工作过一段时间,发现日本料理之所以拥趸者甚众,除了跟厨师一丝不苟的态度有关,还与温度有关。

一次航班误点,到东京时已是午夜。天寒地冻,我忙找了一家餐馆,让老板下碗热面来吃。老板将一人份的拉面放入开水中煮熟后,用漏勺捞起来,热气蒸腾的拉面随即被浸入边上一个装着冰水的锅里。

大碗里搁进碧绿的西蓝花、两枚大虾、两片烤肉、一撮芫荽垫底后,已在冰水中泡得透心凉的面条被放入碗中,再注满滚烫的大骨汤,最后再撒上一点儿葱花、蒜瓣后,被端到了我面前。

老实说,这不是一碗我想要的热拉面,顶多算温热。沸腾的大骨汤因为加了冰过的面,高温被降低了一大截,汤是那种可以小口啜吸但不可大口吞咽的温度。而面借了汤的热度,达到一种可以大口咀嚼却没有凉意的温度。一口面一口汤,虽然没有我期待的吃得大汗淋漓的快感,却也不乏一股恰到好处的从脚底慢慢渗出的温暖。

许久之后我才知道,日本拉面,永远不会有滚烫的感觉。因为日本的拉面师傅都觉得面条保持37℃左右,跟人体皮肤温度一致才是最佳入口温度,这样的拉面有个称呼——“人肌”。据说,在日本排名前十的拉面店,都能将“人肌”把握到上下不超过1℃。

后来,我负责的业务从日本转移到韩国,几次合作后,我发现韩国在美食上对于温度的掌控,不逊于日本。

比方说韩国人引以为豪的民族大菜——人参炖鸡,就是不折不扣的高温美食。用保温效果极好的石锅炖制,再用石棉的保暖防烫层包裹了端上来时,石锅里的鸡汤还在噼里啪啦地冒着泡,能让富含鸡油的汤水沸腾成这样,是多高的温度呢?答案是110℃。

为了防止被烫伤,喝鸡汤只能用绝热效果极好的木勺,撇开上层的油,舀一勺鸡汤,得吹个七八下才敢入口。即便如此,也会觉得汤热得像一团火,太过性急的话,会有那种“烫到心里”的感觉。

这样一只肚子里填了人参糯米、连汤带水的鸡吃下去,流出来的汗跟喝下去的汤几乎相差无几,这也恰恰是这道汤的目的——人参炖鸡可不是天寒地冻时用来御寒的,相反,韩国人喝人参炖鸡多是在夏季。他们都认为夏进补冬受益,要是谁不在30多摄氏度的大热天里喝几锅人参炖鸡,酣畅淋漓地出一身大汗,简直枉为韩国人。

随后去印度散心时,我发现这也是个对食物温度大有讲究的国家。尽管没有日韩那么吹毛求疵,但印度美食恰好入手的温度习惯,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学会的。

绝大多数印度人进食时依然保持着用手的习惯,所以不管主食还是配菜,都必须保持在45℃,这个温度能给手一种温暖却不烫不凉的感觉。据说古印度的特权阶层婆罗门进餐前,必须有专门负责掌控食物温度的人,先用指尖触碰一下食物,确认温度恰好入手时才转呈上来。

直到如今,婆罗门的后裔们在举办婚礼时,依然只能聘请具有同样贵族身份的厨师来料理婚宴。而在厨师团队中,每道菜端上桌之前,依然会有一个人专门负责用指尖测试温度——他们不相信温度计,只相信自己的手指。

这正好应了那句话:烹饪时,态度决定成败;食用时,温度决定味道。

顶一下 ()  踩一下 () 

 

本文标签:

共有条评论     登录   注册  剩余:2000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