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初升》电影剧本节选

文章 2019-07-18 02:47:09 1个回答   ()人看过

导语:剧本主要由台词和舞台指示组成。对话、独白、旁白都采用代言体,在戏曲、歌剧中则常用唱词来表现。以下是小编分享的《明月初升》电影剧本节选,欢迎大家阅读!

《明月初升》电影剧本

文/叶·格布里罗维奇、阿·格布里罗维奇

译/郭锡爵

译者的话:

该剧本的作者是父子俩。叶甫盖尼·约奥西弗维契·格布里罗维奇,生于1899年,苏联作家协会成员,苏联国家奖金获得者。1921年以特写和短篇小说开始其文学生涯。1936年以影片《最后的夜晚》(导演尤·莱兹曼)初登影坛。其剧本拍成电影的有:《玛中卡》、《幻想》、《但丁街凶杀案》、《共产党员》、《列宁的故事》、《假如这是爱情?》、《独白》、《奇怪的女人》、《火中无浅濉》、《开端》和《相见恨晚》等。

儿子阿列克塞·叶甫盖尼维奇·格布里洛维奇,生于1986年,毕业于全苏国立电影学院编剧系。他曾在中央报纸和杂志编辑部工作。作为剧本作者和导演参加了近六十部文献片的制作,曾在全苏电视影片电影节获奖。与其父合写的故事片《相见恨晚》的剧本是他的处女作。

高尔基儿童电影制片厂准备拍摄《明月初升》这部影片。

月亮徐徐升起。暗红色的光芒预示着它即将露面。大地罩上一层神秘的困惑不安的色彩。

一架飞机正在大地上空飞行。

机舱里,三排沙发椅上坐满了从集训地返回莫斯科的运动员。青春焕发的面庞,热烈的欢笑声,叽叽喳喳声——他们是国家艺术体操集训队。

卡佳——她大约十八岁——正在甜美地打瞌睡时,空中小姐的尖细嗓音:

“乘客公民们!由于莫斯科的气候条件,我们的飞机将在拉兹列尔斯克做中途降落。请大家到候机室,那里为您备有茶点部、书报、餐厅和……”

空中小姐的话音未落,卡佳身边的女友已经把她叫醒:

“卡琪卡(卡佳的爱称)快系上安全带,拉兹列尔斯克到了!”

“什么拉兹列尔斯克?”她朦胧中应了一句:“拉兹列尔斯克跟我有什么关系!”

“飞机降落啦!”

“在哪儿?”

“在你的拉兹列尔斯克。”

“真的?”直到这时卡佳才醒过味儿来,开始迅速地系安全带。

……飞机继续飞行。月亮冉冉升空,金黄金黄的,犹如一个巨大的圆盘。

……一个年轻人正在观赏着月出。他坐在小树林边。身旁的树墩上摊着一张写满了乐谱的纸。他不仅看见了月亮,也看见了准备降落的飞机。

……女学生萨尼亚也在观赏缓缓升起的那轮红月,她站在空荡荡的学校走廊中一扇开着的窗户前。

“萨尼卡(萨尼亚的爱称),别发呆了。”同班男生谢尔格耶夫走到她跟前:“别对月亮伤感了,回过身来出壁报吧!”他对她说着,朝摊在地上的一张大图画纸点点头。

……飞机里卡佳的目光离开了月亮。

“喂,卡佳,”一个女伴说:“我要是你的话,就在拉兹列尔斯克这里下飞机,跑到学校里转一转,炫耀一番。反正咱们已经有点名气了。”

“难道就为了看看姑姑?”卡佳有些犹豫不决。

“那又怎么啦!”女友开始系行军运动背包:“你直接找叶格尔,就说你怎么怎么需要看看你姑姑,得准一天一夜的假。他是个软心肠儿!”

飞机的起落轮触到了地面。

……公共汽车载着乘客疾驰而。车窗里卡佳的身影一闪而过。月亮开始发白,一如既往,高悬空中。

校长伊拉伊达·谢尔盖耶夫娜走进八年级(2)班教室。全班起立。

“开‘圆桌’讨论会吗?”伊拉伊达·谢尔盖耶夫娜问女学生萨尼亚——刚刚在窗前欣赏明月初升美景的萨尼亚。她坐在教师桌子的位置上。

“是的。”萨尼亚回答。

“讨论的题目是什么?”伊拉伊达问。

“《我要做什么样的人?》”

“继续讨论吧。噢,玛诺申娜,会后你找我一下。”

萨尼亚点了成头,伊拉伊达走了出。

“那你想做个什么样的人呢?”萨尼亚带点讽刺地询问满脸雀斑、举止轻浮的女生。

“什么人都不做。”那位回答,(我们叫她:柯斯特里奇金娜)。

大家全笑起来。

“怎么个‘什么人都不做’呢?你将来怎么生活?”萨尼亚问。

“嫁人呗。”柯斯待里奇金娜讲。

又一阵哄笑。

“谁来养活你呢?”

“丈夫。”

“谁要娶你这个丑八怪当老婆?”在哄堂大笑声中有人喊了一声。

“还得让人喂哪!”又一人应声大叫。

“用不着你们操心,会有人娶的!”柯斯特里奇金娜厚着脸皮反驳。

“别吵了!”萨尼亚严肃地打断了她的话,“问题不在于有没有人娶柯斯特里奇金娜,而在于这是个原则问题,人生观问题。苏联妇女的美,首先体现在社会面貌上。柯斯特里奇金娜,你不应当用小市民吃喝玩乐一套庸俗哲学来玷污这个光辉形象。我说完了。讨论会结束!”

“回家喽!”一个孩子从后排桌大叫:“小伙子们,各回自己的窝吧!”

校长伊拉伊达·谢尔盖耶夫娜的办公室,照惯例布置得既简单又严肃。窗帘、桌椅都不考究,墙上挂着伟人们没有任何表情的肖像。不过这毕竟是女人的办公室。也许,小花瓶里的含羞草,或者信手扔到沙发上的小坤包,也许是极端严肃之中隐含着―点戏谑的因素,才使人产生这样一种感觉。

萨尼亚十分拘谨地坐下来。瞬息之间,她的身份由一个训导者变成了毕恭毕敬的听命者。

“事情是这样,”伊拉伊达开口说:“普罗霍洛娃到咱们市来了。她是艺术体操运动员,在选到莫斯科以前,她曾经在我们学校上过学。”

“就是那个普罗霍洛娃吗?”萨尼亚非常惊讶。

“用不着惊讶!就是她。参加冠军赛之前,在这儿要呆两天。应该安排一次欢迎会,让她与同学们见见面。场面不要太隆重,但气氛要热烈。你来致欢迎词。”

“我?”

“你最合适。你在高年级学生里善于演说,政治上也成熟。赶快起草吧,写完了给我看一看。”

“需要少先队员吗?”萨尼亚问起具体问题,顿时,她又变成主持“圆桌”讨论时的那个萨尼亚了。

“一切和欢迎着名康拜因手那天的安排一样。”

“还要乐队吗?”

伊拉伊达想了片刻。

“好吧,让乐队来吧。”

学校乐队鼓乐齐鸣,长号圆号,大鼓小鼓,以及曼陀铃应有尽有。在台上就坐的有伊拉伊达·谢尔盖耶夫娜、教师、有身穿棕色连衣裙外罩大白裙的萨尼亚,还有被欢迎者卡佳·普罗霍洛娃。她穿着一身运动衣裤,脸上没有丝毫化妆痕迹,象往常一样朴素。这正是她和校长迥然不同之处。校长伊拉伊达则重重地描了眉,精心地卷了头发。大鼓小鼓敲得震天响。二年级女学生用动人的童声朗诵普希金的诗:《我又重新造访那一角土地……》她读得不流畅,又重新开始,还是不流畅。全场活跃,哄笑声。卡佳·普罗霍洛娃拉过小女孩,轻轻地抱起她,吻她。掌声四起。

接着,萨尼亚致欢迎词。她向卡佳——这位艺术体操运动员表示热烈的欢迎。卡佳也曾在这所学校里上过学,课间休息时,也在走廊里散过步;是学校对她的教育和培养,使她初展才华;体育界看中她是个好苗子,吸收她到了专业体操训练队。

“后来呢,”萨尼亚最后说:“天才成熟了!卡佳·普罗霍洛娃以我们全体运动员所固有的刻苦与顽强的精神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不只一次夺得第一……”

“一直是第二名!”卡佳在暴风雨般的掌声中微笑着纠正说。

“您会得第功的!”萨尼亚拿开了讲稿说:“您一定会给苏维埃体育事业增光,您一定会给自己的朋友们带来欢乐!”

为了欢迎这位曾在本校学习的学生,教师们在办公室里又安排了一个简单的欢迎会,桌子并到了一起。电茶炊里的水在沸腾,大家喝茶,吃着小面包。

“您认出我来了吗?”卡佳·普罗霍洛娃问坐在离她不远的桌子旁的一位公民。他年约二十五岁,在树林旁边明月初升的时候,我们已经见到了他,他叫彼得。

“我?认识您?”公民由于意外有些不知所措,竟把咬过了的环形小面包又放回了高脚盘:“难道咱们见过面?”

“当然见过!”卡佳说:“想想看,五年前您在少先队夏令营当过辅导员吧?”

“当过,”彼得喃喃地说,在窘境中又把咬过的环形小面包拿起来:“您在夏令营干什么呢?”

“干什么?一般的少先队员噢!”卡佳说,“那时我就喜欢上您了,非常像跟您接个吻。”

“好啦,别谈过了,”伊拉伊达急忙打岔,“你最好给我们谈谈莫斯科的文化生活。艺术剧院现在上演什么剧目?”

顿时,你一句我一句地问起来。

“柯罗西欣娜怎么样?您与她是好友吧?”

“不太熟,”卡佳应酬了一句,又兴致勃勃地追着往日的辅导员说,“您记得我们给您写过信吗?”

“记得,”彼得不再窘了,说:“说老实话,现在我真的记起您来了。当时您挺瘦,不怎么漂亮。那时您多大?”

“十二。那是我在拉兹列尔斯克的最后一个夏天。您就是我心目中的勇士。”

“据说‘大剧院’现在上演《霍万辛娜》是真的吗?”伊拉伊达校长打断了这段纯属私人之间而又与大家无关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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