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篇散文诗

文章 2019-07-18 14:19:59 1个回答   ()人看过

◎ 煮夜人

我只说,我的世纪——在孤独里栽种火,在火里锻打孤独。

我只说,我的江山——必定允许放马砍柴,河边巧遇浣纱的女子,用流水的潺声,洗涤一首平沙落雁的曲子。

那时,你何须妖娆?何须撩开留海儿,等我背着剑寻来?

美人,那么多人,祈望你。我也祈望你。

当落叶飞近眉心,那暗黄暗黄的,居然是你掀开天籁,让孤独再一次醒来。

你那么美。我的江山虚空。

如何爱你?我的世纪删除了秋天丰盈的血统

——而你的前胸埋伏着,裸露江山的欲望;藏匿着火山喷发的穴道。

不要打开。

我的收藏里没有交换的等价物。

我的孤独廉价。

我的火里,只有咆哮的动机。

我必将从孤独走回孤独。

我是孤独的煮夜人,把夜熬得长上加长——

◎ 云毒

这片云里有我吧?

那么多的祈祷声,和那么多的乞讨声缠在一起。

而那么冷的风一吹,什么都不见了。

也许有你。

偶尔,一双正在痛着的眼睛,游弋在云的痛里——我和你一样痛。

失去,是一种怎样的美?

一双手,空域万里。

云裹走了旧日的小屋。

简单,其实是最复杂的。

当纠结成了司空见惯的毛病,其实已经病入膏肓

——唯有自己拿自己入药,才会从痛得彻底里体会,苦比痛甜很多。

我不可以说:你是狠毒的。

我才是那使一锅药有了毒的药引。

我也不可以说:我是错误的。

因为水火的频率失真了,我也错用了惯性的法则。

曾经,我是多么喜欢云!

我曾把自己想象成云。

而我的洒脱,再不能使云成像。

昨日那冲锋的旗子——似乎它还在年轻着。

◎ 自己,自己

这一枚喘息声,搁置在了临冬的,干枯的嘴唇上。

越来越少的水草,掩藏起失望的眼神。那一颗颗下滑的星光,再也听不到,它们在半夜还在谈论的有关爱情的话题。

一直在说自己。一直没有想到:自己在远处、自己在近处、自己在自己的手里。

一直说:要逃出心。

一直说:要站在自己的旁边,挑衅自己。却从没想过,要爱自己。

有时,忘记自己了。却没忘记问:火车带的走一个故事吗?去把它放在海边。

有时,我看见远方的自己——用双手捧起太阳。那个太阳,正在产下另一个太阳。

你说:你还是你自己。只是忘记了,我也在你的自己里。

我笑得有些呆滞。两棵树,为了自己的挺立,怎可能弯曲到一起?两个独立的故事,结尾又怎能穿插在一起?

一直,我都是错的。我只有把错误剖开来分解,再继续栽种下一个未知的错误。

我在错误里爬着。为的是寻找那最终的一点正确。

每一次,我亲手割开疤痕,放出脓血,再亲手缝合——正如亲手织一件毛衣,不合适,拆了再织。

我习惯了承担。

我习惯了看着牛羊,啃去了天边的斜阳。

我习惯了指尖的风,吹落了

键盘上的叶子。

我只是不习惯,每个冬天的侍者,提前来告诉我:该包裹起你自己了。

于是我问自己:何时是自己?何时不是自己?

◎ 何夕?

你往哪里跑?江河溃烂了。风沙沉溺了。草木里的床,也飞了。

这不是巧合!一只手在黑暗里,就预测了另一只手的去处。这一片天,在空无中开始狭小;在狭小中继续空无。

魔障还是很厚。远处的声音,似乎不能抵达。而所泛滥着的,正在吞噬青春的嘴角,那一点点微笑。

今夕何夕兮?古从古中来。古来的愿望,竟然没能穿透今夕的衣袂。一整片山林,在瓜分自己,直至绿色的天际,分为渺小的部落。你还在唱:今夕何夕兮?日落锁悲啼。莽原三更望,寸地数无依。

我手中还攥着那枚胭脂扣——那双海蓝色的眼睛里,凝聚出的深沉的慰藉。

袖口里窜出来云朵,偷偷挑唆几颗泪滴。浮起来了,轻飘的身体,在自己填满咒语的影子上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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