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烈风波亭电影文学剧本

文章 2019-07-19 10:59:41 1个回答   ()人看过

烟尘滚滚,战马嘶鸣。

字幕:一一四零年春。一块界石,上面刻着“朱仙镇”三字。

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各种兵器的碰击声。

溃不成军的金兵丢盔弃甲越过界石狼狈地逃窜而去,丢下尸体和车马锱重无数。

宋军军威大振,排山倒海般越过界石奋勇追击。

一杆大旗迎风招展,正中绣着一个“岳”字。

旗下,岳飞披盔挂甲,立马横枪,威风凛凛。但见他手中枪往前一指大吼一声:“饮马黄河就在今天,追。”

岳家军个个英勇,只杀得金兵抱头鼠窜。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方由远而近,一军中小校快马加鞭直奔岳飞而来,来到岳飞跟前他大呼:“岳元帅,请速回营接旨。”

岳飞大惊:“什麽?”

军中小校:“皇上钦差正在营中等你接旨,望你速回大营。”

岳飞仰天长叹:“罢了,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但见他悲愤地一勒马缰,那马前蹄离地长嘶一声。{定格}

推出片名:忠烈风波亭

黄昏,秋风萧瑟,雁叫长空。字幕:一九四0年秋。宽阔的江水滚滚东流,江边的芦苇在秋风中摇摆。

官道,四骑人马轻装便服缓缓而行。正是岳飞,王横和两名家将。

岳飞腰佩宝剑,王横手握铜棍,边走边说。

王横不无担忧地:“元帅,这一日之内连发十二道金牌,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岳飞毫不在意:“不必多虑,朝中主战之风甚盛,也许是皇上改变了和谈之意,要我商谈收复中原之事呢。”

王横愤愤地:“哼,想那朱仙镇一仗,正可乘胜追击直捣黄龙,偏那昏君一道圣旨,错失了杀敌良机,眼看着煮熟了的鸭子就那样的飞了,如今他们已羽翼丰满,再谈开战又谈何容易。”

岳飞正色地:“休得胡说,大好河山皇上岂有不要之理。退兵一事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王横提醒地:“只怕那昏君听惯了奸臣之言,再也听不得忠臣直言了。”

王横一句话触动了岳飞心事:“唉,奸臣误国呀。

{回忆}金銮殿上。

高宗赵构端坐龙位。文武大臣分列两旁,唯秦桧立在赵构身旁。

岳飞俯身启奏:“启禀圣上,我全军将士会同各路兵马会师朱仙镇,

大获全胜,正欲饮马黄河,收复失地,不知因何传旨收兵。”

赵构:“这个。。。。。。,朕想岳将军连年征战,一定马困人乏,理应休整

一段再战不迟,故而宣你回兵。”

岳飞慷慨陈词:“圣上,现在我全军将士同仇敌忾,士气大振,切各路义军纷纷响应,那金兵已溃不成军,眼见收复失地,迎还二圣已指日可待,还望圣上尽早下旨,让各路兵马火速并进,重整我大宋河山。”

朝中主战大臣议论纷纷点头称赞,赵构犹豫地看着秦桧。

秦桧急忙地:“圣上,当今国困民乏,不宜再动干戈。金邦既已愿议和,正可平息战事,休生养息,岂非两全其美。望圣上三思。”

赵构点头称是。

岳飞争辩:“圣上,此时金兵正如惊弓之鸟,若等他羽翼丰满,岂不是养虎生患。”

众大臣随议附和。

秦桧急忙靠近赵构低声地:“圣上,若真迎回二圣,您这皇位。。。。。。”

高宗心中一动,立即沉下脸来。

岳飞仍在极力申辩:“圣上,金人出尔反尔,灭我大宋之心不死,实不可信,丞相极力主和实乃误国。望圣上三思啊。”

高宗沉着脸:“我意已决,休再多言。你拥兵自重,险些误我和谈大事,今后休在言战。退朝。”

说罢,在侍女簇拥下退朝而去。众大臣面面相觑,纷纷退朝。

岳飞跪地不起高呼:“圣上,圣上。”

秦桧走进岳飞奸笑地:“岳元帅,识时务者方为俊杰呀。”

岳飞愤慨地:“可惜这大宋江山要丧在你手哇。”{回忆完}

岳飞端坐马上义愤难平:“奸佞当道,我壮志难酬哇!”

忽然,王横把手往前一指“岳元帅,你看。”

只见二十余骑人马飞奔而来,身后荡起股股烟尘。

转眼之间,这股人马已到跟前。却是冯忠冯孝带领的二十余名御林军。

冯忠一脸横肉,骄横十足的指着岳飞:“来人可是岳飞?“

岳飞在马上拱手:“正是在下“

王横紧握铜棍,拨马上前:“你等是何人?”

冯忠打开圣旨:“岳飞接旨。”

岳飞一听,翻身下马,伏地听旨。

王横和二家将分立左右。

冯忠狂妄的:“岳飞听旨:岳飞官封显职,不思报国,反按兵不动,克扣军粮,似有谋反之意,有负圣恩,着锦衣校尉押解来京,侯旨定夺。

冯孝在旁一挥手:“给我拿下。”

校尉们一拥而上就要动手。

王横双眉倒竖,怒目圆睁。他将手中铜棍一摆怒喝一声:“放屁,我家元帅誓死为国,怎么反要拿他,我看那个敢动。”

两名家将手持兵器紧护在岳飞两旁。

校尉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上前。

冯忠色厉内荏地:“这是何等地方,容你再此撒野。”

岳飞立起制止王横:“不得无礼。”

王横怒冲冲退道一旁。岳飞对冯忠表白。

岳飞:“想我岳飞无日不思北上,天日可鉴。既如此,待我一死,也可表我报国之心。”

说完从腰间抽出宝剑就要引颈自刎。王横与家将急忙放下兵器将岳飞抱住。

王横:“元帅不可。”

岳飞叹道:“我将如何面见中原父老。”

忙乱中冯忠对冯孝一使眼色,冯孝点头会意,暗暗抽出腰刀,乘王横不备猛然砍去。

王横情知不妙猛转身,冯孝的腰刀已到。王横怒目而视,含恨倒下。校尉们乘机一拥而上,二家将也被砍到。

岳飞大惊:“这是何故?”

冯忠冷冷一笑:“留下叛逆,难道想反不成。”

岳飞辩道:“他随本帅出生入死,屡建奇功,何来叛逆之意。”

冯忠恶狠狠地:“违抗圣旨就有谋反之心,当然要杀无赦。”

冯孝不耐烦地:“休得啰嗦,天色已晚,一切等回京城再说吧。”

岳飞痛惜地望了望已死的王横,被校尉们打入囚车押走了。

残阳如血,暮色苍茫。

岳飞的坐骑一声长嘶,被砍倒的两名家将中家将甲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顾不得浑身鲜血拾起岳飞的宝剑,忍痛抓住马的缰绳爬上马背,一拍马背,那马向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秦府。

天色已黑,豪华的相府内,秦桧正与王氏在屋内喝酒。

冯忠匆匆进来:“禀丞相得知,我等已将岳飞监入大理寺之内了。”

秦桧急问:“可有人得知?”

冯忠:“人不知,鬼不晓。”

秦桧满意地:“好,从即日起将所有道路封锁,对所有来往行人仔细盘查,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冯忠:“是。”

秦桧:“你速去把大理寺正卿周三畏请来,说我有要事相商。”

“是。”冯忠领命离去。

王氏不无担心地:“这是一定要做的周密,万一圣上知你假传圣旨。。。。。。”

秦桧胸有成竹地:“夫人大可不必担忧,今日圣上远非当年落难之时。现在他唯恐二帝还朝,失去帝位呢。因此,他对朝中力主抗战之人十分恼火,除去岳飞也除去了他的一块心病。”

王氏放下心来:“如此说来,四太子那里咱们可以交代了。”

秦桧:“那是自然,到那时这荣华富贵你我是享用不尽的。”

厅外报:“周大人到。”

秦桧示意王氏:“你且避一避。”

王氏退入内室。

秦桧:“请。”

周三畏进入厅内。

秦桧起身让座:“周大人请坐”

周三畏入座后:“秦大人,夜间相请,不知有何事吩咐?”

秦桧:“有人告岳飞谋反,圣上十分恼怒,现已将岳飞押入大牢之内,今特要我转告与你,对岳飞定要严刑审问。”

周三畏大惊:“会有这等事,谁人不知岳飞尽忠报国,立志灭金,何来谋反之心呢。”

秦桧假惺惺地:“是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有人告他按兵不动,克扣粮饷,这分明是图谋不轨,意在反叛嘛。”

周三畏怀疑地:“秦大人,这其中定有原委,还望秦大人详查。”

秦桧不快地:“岳飞屯兵在外,你不出京城如何知道他的行迹。更何况这是圣上的旨意,岂是你我能违抗得了的,还望周大人严加讯问,不要草率敷衍,否则,圣上怪罪下来,你我可是乌纱难保哇。”

周三畏:“那好,我一定详查仔细。”

秦桧紧逼道:“还请周大人连夜审问,明天给我一个交待。”

周三畏起身:“好吧,下官告辞了。”

周三畏步出相府,忧虑的脸上露出内心的不平静。

大理寺,“光明正大”四个字赫然刻在匾上。

匾下,周三畏端坐在大堂之上。

岳飞神态自若立于大堂之上。

周三畏望着气宇轩昂的岳飞不禁肃然起敬:“岳元帅,你可知罪吗?”

岳飞:“委实不知。”

周三畏:“有人告你按兵不动,克扣粮草意在谋反,可有此事。”

岳飞:“周大人,岳某为宋室江山纵然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谋反之意又从何谈起呢。”

周三畏点点头:“既如此,为何不发兵北上扫灭金寇,反而按兵不动呢?这不是为他人落话柄吗?”

岳飞:“大人有所不知,数月之前,岳某在朱仙镇一仗以三十万兵马破金兵百万,捣黄龙,迎二帝就在谈笑之间,不料圣上一道圣旨,撤去了各路兵马,断了粮草,令我驻守朱仙镇不可轻举妄动。朱仙镇我日夜操练兵马,不敢懈怠,只盼圣上早日下旨发兵,以救中原父老于水深火热之中,怎知前日连发十二道金牌招我进京下入大狱。还请大人详查。”

周三畏已知一二,他拿出一张状纸:“有军士王俊告你克扣粮草,可有此事?”

岳飞:“我岳某一生爱兵如子,全军上下同舟共济何来克扣粮草之最呢。这其中定是有人诬陷于我。”

周三畏全明白了:“还请岳元帅暂回狱中,待下官思量之后再说吧。”

岳飞:“谢大人。”

两名狱卒把岳飞带走了。

周三畏:“退堂。”

两旁衙役退下。

周三畏在大堂上紧皱眉头走来走去。

{画外音}“明白了,分明是奸党弄权,屈害忠良。我身为大理寺正卿,岂能随奸附恶与他同流合污,做出那遗臭万年之事。可若不按秦贼之意而办那奸贼又岂肯善罢甘休。”

周三畏思来想去急得直搓手。猛地,他抬头看见大堂上的匾额。匾额上书写着“光明正大”。

这时一个丫环从后堂进来:“老爷,夫人有请。”

后堂。

周夫人坐在一把椅子上,两名丫环立在身后。周三畏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双眉紧皱。

周夫人关心地:“老爷,为的何事要半夜升堂,又为何事愁眉不展?”

周三畏叹了一口气:“秦桧那贼要我加害岳飞岳元帅。”

周夫人大惊:“有这等事。”

周三畏长叹一声不语。

周夫人:“你身为大理寺正卿,切不可做那伤天害理之事啊。那要留下千古骂名而遭世人唾骂的。”

周三畏为难的:“我正在为难,天亮之后那秦贼就要口供,如若没有,咱一家老小恐难安身了。”

周夫人坚定地:“纵然刀斧加身,也不能屈害忠良,依妾之见不如一走了之。”

周三畏犹豫地:“走?”

周夫人坚定的点点头:“既然你左右为难何不一走了事呢。”

周三畏摇摇头:“不,我走了岂不连累了你等,不行。”

周夫人:“老爷,谅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你还是快走吧。”

周三畏依旧犹豫不决。

周夫人见他迟疑,提醒道:“老爷,想那秦贼既已加害了岳飞,定不会放过他的家人,你应速去告诉他的家人早作准备,免遭涂炭才是。”

一句话提醒了周三畏,他感激地望着夫人。

周三畏:“夫人如此深明大义,我周三畏自叹不如呀。只是连累你们受苦又叫我内心怎安呢。”

说话间,周三畏竟流出泪水来。这时外面传来更鼓之声。周夫人毅然起身催促道:“老爷不要再犹豫了,完了就来不及了。”

说罢竟一头向柱子上撞去,丫环和周三畏惊呆地看着周夫人慢慢地倒下,鲜血顺着柱子流下,周三畏大呼:“夫人,是我害了你呀。”

丫环跪下:“老爷,您快走吧,不要负了夫人的一片苦心那。”

周三畏擦去泪水:“也罢,这里就交与你了。”

丫环流着泪水:“老爷放心去吧。”

周三畏向夫人遗体施礼一拜,毅然走了。

拂晓,四只马蹄再小路上疾驶。

马背上,换成道装不断加鞭。

四只马蹄在荒郊上疾驶。

马背上负伤的家将急如星火快马加鞭。

秦府。

万俟卨躬身的背影:“丞相,不知您唤卑职有何吩咐?”

秦桧示意他坐下,万俟卨入坐。

秦桧怒容满面地:“昨日我令周三畏夜审岳飞,可恨他竟然挂印潜逃。”

万俟卨:“这贼好大的狗胆。”

秦桧:“我已通知各个关卡缉拿,谅他插翅难逃。如今我已奏明圣上加封你为大理寺正卿。”

万俟卨受宠若惊忙起身施礼:“谢丞相大人提拔,我绝不负丞相期望。”

秦桧露出笑容:“现将岳飞交你审问,务必取他谋反的罪名,事成之后保你高官厚禄。”

万俟卨:“丞相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不怕他不说。”

十一

急促的马蹄声,负伤的家将不断加鞭。

十二

朱仙镇岳家军大营。

中军帐内,施全,牛皋等众将正在议论。

施全不无担忧地:“岳大哥这一去,我总觉得凶多吉少。”

牛皋:“大哥临走时把岳云,张宪打发回家,我就觉得不妙。以我之见不如带上兵马,杀上临安找那皇上老儿算账。”

将军甲:“岳大哥临走时定瞩再三,要我们不可鲁莽,你难道忘了不成。我看还是等等再说为好。”

将军已:“我看牛二哥言之有理,这皇上一连十二道金牌绝非好事。”

牛皋焦躁地:“大哥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定反上临安。”

施全:“休得乱来,岳大哥一生忠君报国,岂容咱们坏了他的名声,以我之见咱们还是……”

话未说完,一声战马嘶鸣,只见负伤的家将踉踉跄跄闯进帐内跌倒在地上。众人急忙站起。将军甲上前将他扶起。

家将微弱地:“岳元帅,岳元帅——”

施全急问:“岳元帅怎麽了?”

家将:“王将军被杀,岳元帅被打入囚车,这是岳元帅的宝剑。”

说完,家将头一歪死了。

牛皋勃然大怒:“这昏君,用我们时千好万好,不用了就下此毒手,气煞我也。”

众将:“施大哥,怎么办?”

牛皋怒气冲冲地:“什么怎么办?杀上临安救回大哥。”

将军已:“我去召集兵马。”

“不可。”施全急忙拦住,“各位,岳大哥临走之时再三交代不可轻举妄动,我们若杀上临安,一来给金兵可乘之机,二来正好授把柄给奸贼,如此岂不是害了岳大哥吗。”

牛皋:“那你说怎么办?”

施全冷静地:“不如我先去京城探个虚实,再作打算。”

将军甲:“如此甚好,只是那天子脚下,奸贼耳目定然不少,你千万小心哪。”

施全:“众位放心,我会伺机而动的。”

牛皋动情地拉着施全的手:“施贤弟,你千万要保重,我们等你回来起兵那。”

施全:“牛二哥,万一我遭遇不测,你和兄弟们可将岳家军先带上太行山上,切不可杀上京城,给那秦贼杀害岳大哥的把柄。切记,切记。”

牛皋点头:“我记住就是了,贤弟放心去吧。”

施全拱手向众将告别。众将肃然。

施全掀开帐帘,怔住了。

帐外,岳家军肃立如海,旌旗如林。

十三

“正大光明”四个大字

匾下,万俟卨耀武扬威端坐在大堂之上。

两旁衙役狐假虎威,凶神恶煞。

岳飞正气凛然挺立在大堂前。

万俟卨凶相毕露“岳飞跪下”。

岳飞哈哈一笑:“我身为朝廷大帅,只跪天子,父母。如何要给你下跪。”

万俟卨大怒,“好大胆的逆贼,你身受皇恩,不思报国,为何结党谋反,还不速速招来。”

岳飞慷慨陈词:“我岳某精忠报国,立志重整大宋和山,,报民族仇,雪国家很,岂会谋反。”

万俟卨嘿嘿冷笑:“大堂之上尚且如此放刁,看来不用大刑是不会招了,来呀,大刑伺候。”

大堂上一声吆喝:“威——”

左右打手将岳飞按倒在地,立刻棍棒向岳飞身上打去。

岳飞大叫:“天日昭昭”。昏了过去。

万俟卨吩咐:“泼水”。

一桶水向岳飞泼去。

岳飞醒来。

万俟卨:“岳飞你是如何谋反的,快招,”

岳飞把上衣一把撕开,露出背上“精忠报国”四个字“我岳某只知杀尽金兵收复失地,只怕有人勾结金兵谋害忠良吧”

万俟卨气急败坏:“用重刑”

岳飞怒视:“且慢,拿纸来。”

万俟卨手捻胡须:“我只当你是何等英雄,原来也不过如此,拿纸笔给他。”

一名衙役把纸笔递给岳飞。

岳飞紧咬牙,饱蘸墨,挥笔而写。

片刻,岳飞把笔一扔,把纸交给衙役。

万俟卨接过供词。

悲愤激昂画外音:“岳飞正欲举兵北上,不料,十二道金牌将我招回,其中必有奸臣弄权,欺蒙圣上陷害忠良,天公无私,必杀相府奸贼,地府有灵,定取万俟卨贼头,共证是非。”

万俟卨暴怒如雷:“来呀,剥皮拷伺候。”

立刻,几名衙役上前,剥去岳飞上衣,涂上鱼胶,粘上麻皮。

万俟卨恶狠狠地:“招也不招?”

岳飞怒目相视:“我好悔呀!”

万俟卨:“你悔什么?”

岳飞:“悔当初怎么没一刀杀了你这个贼子。”

万俟卨大怒:“撕!:

众衙役抓住麻皮狠狠撕下。

岳飞疼痛难忍,“云儿”昏倒在地

万俟卨大惊,“住手!”

衙役立刻住手。

万俟卨:“先拖回牢里”

万俟卨奸诈的脸。

十四

万俟卨奸诈的脸。

秦府里,秦桧不快的:“何不当堂打死”

万俟卨献媚地:“卑职正欲将岳飞置于死地,不想他大呼其子,他那儿子岳云本事异常了得,我想,不如将其子骗来,一齐除掉,以绝后患。”

秦桧:“好,就照岳飞笔迹写封信,速将岳云骗来,斩草除根。”

万俟卨:“丞相放心”。

十五

夜色朦胧,岳家庄。

偶尔几声狗叫,又归入一片静寂。

一个道打扮的人影从一棵树后闪出,左右看了看,他来到岳府门前,轻轻叩门。

片刻,门开了,露出老家人岳安。

岳安见一道装打扮的人,惊奇地问:“你是何人?半夜到此有什么事?”

周三畏:“我叫周三畏,特来报信,请问老人家大名。”

岳安:“不敢,家人岳安,请问你报什么信?”

周三畏:“岳元帅已蒙冤入狱,想那奸贼绝不会放过你们,还望你速告老夫人早做准备。”

岳安大惊失色:“哎呀”

周三畏忙问:“怎么?”

岳安:“还请屋内说话”。

周三畏:“不了,请问刚才何故变色?”

岳安:“下午来了几名京城校尉带来岳爷家书,说是让岳云和义子张宪进京听封。”

周三畏一跺脚:“唉,我只因躲避追捕,晚来一步,好狠毒的秦桧呀。”

岳安:“这如何是好?”

周三畏:“你们这里恐怕难以安身了,请你禀告老夫人,望她速打主意,我告辞了。”

说罢,周三畏向岳安施了一礼,转身匆匆离去。

岳家庄陷入黑暗中。

十六

牢狱,岳飞凭窗眺望。

窗外,天低云暗,寒风阵阵。

牢门开了,狱官倪完手提饭盒走了进来。

倪完把饭盒放在地上:“岳元帅,请用饭吧。”

岳飞过意不去:“又麻烦你了。”

倪完端出饭菜:“这是哪里话,你为我们受尽苦难,我这点便饭算得了什么。”

岳飞感动的:“唉,我岳某不能为民血战沙场,反要累及你们,实在惭愧呀。”

倪完:“岳元帅,您的事,临安城已家喻户晓,满城百姓,正在串连,要向皇上请愿,要求释放您呢。”

岳飞感慨的:“恨只恨壮志未酬,身陷牢狱,只怕金兵又要犯境,百姓又要受难了。”

忽然牢门外外一声呼唤:“爹爹!“

岳飞转眼望去,岳云张宪满身伤痕,重拷铁镣,踉跄着来到岳飞面前跪倒在地:“爹爹!“

岳飞惊疑:“云儿,宪儿。“

父子三人抱在一起,泪流满面。

倪完同情的望着英雄父子也流出了泪水。

岳云擦去泪水站起来:“爹爹,奸贼如此狠毒,我们岂能任由他宰割,咱们反出去吧!“

张宪赞同的:“是呀,反了吧!“

岳飞:“胡说,想我岳飞自母亲刺字以来,从不敢忘记母亲教悔,岳飞只知忠君报国,今后休再提反字。”

岳飞凝视窗外,耳边仿佛又响起激越的战鼓,眼前又出现奋勇抗金的画面。

画外音:“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志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廉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河山,朝天厥。”

岳飞抚摸岳云张宪的头,悲愤满腔。

十七

繁华热闹的临安城。

小贩的吆喝声,闲逛的公子王孙,达官贵人,花枝招展的夫人小姐,招引观众的卖艺人,沿街讨饭的乞丐。

便衣打扮的施全挤在来往的人群中。

施全向一老者询问。

老者看了看两遍惊慌的摆手。

施全向两个秀才打听。

两个秀才支吾着离去。

施安焦躁不安。

十八

黄昏,施全来到城外一座庙宇,正想推门,忽听里边有人说话。

施全侧耳细听。

“如今活在世上,谁有咱们快活,想那岳元帅,何等人物,连金元都说憾山易,憾岳家军难,不想被奸臣一句话就送进了死牢。”

“听说城里正在写奏表呢”

“嗨,写有何用,自古忠奸如冰炭,那奸贼怎么会让岳元帅活着。”

听到这里,施全一脚把门踹开。

两乞丐惊慌失措。

施全上前拱手作辑:“二位大哥休慌,可知岳元帅下落?”

乞丐甲:“我们不知。”

施全:“你们不要怕,我乃岳元帅部下,姓施名全。”

乞丐乙:“哎呀,原来是施将军,失敬了!”

施全:“不敢,请问岳元帅究竟如何?”

乞丐甲:“那秦桧已把岳元帅打入死牢了。”

乞丐乙:“大理寺正卿万俟卨是他的同伙。”

施全怒火中烧,拔腿欲走。

乞丐甲:“施将军,你到哪里去?”

施全:“到相府找老贼算账。”

乞丐乙:“使不得,那相府戒备森严,况且满城之中密布他的耳目,临安城人人自危,你匹马单枪如何闯的进去。”

乞丐甲:“不如等老贼回府时在路上下手。”

施全冷静下来:“也罢,让他多活几天。”

乞丐乙:“施将军,有用我们之时,只管吩咐,我们虽为乞丐,但为岳元帅甘愿万死不辞。”

施全感动的:“多谢,我想先到狱中探望一下岳元帅。”

乞丐乙:‘不可,将军这一身打扮断然进不去的。”

乞丐甲:“不如换上我们的服装,由狱官倪完偷偷领进去。”

乞丐乙:“对,那狱官倪完也是侠义之人那。”

施全慨然应允。随即换上乞丐服装。

十九

狱中。

岳飞和岳云,张宪坐在稻草上正在养神。

倪完开门进来:“岳元帅,外边有一个乞丐要来见你。”

岳飞奇怪的:“乞丐?”

倪完冲门口一招手,施全急步进来,跪倒在岳飞面前:“大哥,施全看你们来了!”

倪完见状赶忙用手捂住施全的嘴。

:倪完:“施将军小声。”

然后退了出去把牢门关上。

岳飞赶忙扶起施全:“贤弟,你怎么来了。”

施全:“我受十八座连营,三十万将士之托来接元帅回营。”

岳飞正色道:“休得胡说,此乃是非之地,你快走吧。”

施全:“大哥,这口气我无论如何咽不下去。”

岳飞:“你擅离职守已铸成大错,还是速速回去,不要因我岳某一人生死而置国家危难于不顾。”

施全:“大哥。“

岳飞:“不要再说了,记住,不可胡来,坏我一世忠名。”

施全转向岳云,张宪:“难道二位贤侄也不想随我走吗?”

岳云:“施叔叔,你走吧,我怎能丢下父亲一人在此呢。”

倪完走进来:“施将军,时间不宜太长,这里我自会照料,你就放心走吧。”

施全一咬牙:“也罢,望你们多多保重,我走了。”

施全扭头便走。

岳飞动情的:“施全贤弟。”

岳云,张宪:“施叔叔。”

施全一回头,又跪在岳飞面前:“大哥”

二十

秦府。

秦桧换上朝服正欲出门,王氏过来。

王氏:“相公。”

秦桧:“夫人又有何事?“

王氏:‘四太子又有信来,催问那岳飞之事。“

秦桧:“我何尝不想早日置岳飞于死地,只是现在举城上下议论纷纷,此时杀害岳飞,唯恐激起民变。”

王氏:“难道你不怕四太子动怒。”

秦桧:“我正为此左右为难。”

王氏咬着牙:“无毒不丈夫,你可知缚虎容易纵虎难。”

秦桧点头:“只是如何让万俟卨……”

王氏:“就写一封密信藏于柑橘之内,叫人送去,人不知,鬼不觉就把此事办了。”

秦桧喜上眉梢:“夫人果然聪明过人,带我回朝之后立即办理。”

二十一

众安桥。

乞丐甲拨开来往行人,来到桥边酒店,

施全正在店内靠窗的一桌旁喝酒,

乞丐甲来到施全跟前:“来了。“

施全会意:“记住,无论何时都不可说我是岳飞部将。”

说罢,施全端起酒碗,猛地一饮而尽,随即抽出短刀。

远处传来鸣锣开道的声音。

桥上行人纷纷躲避。

开道的队伍走上桥头。

突然,施全飞身跃到轿前挥刀砍去。

轿内毫无反应,竟是一座空轿。

施全恨恨的:“好狡猾的贼子”

队伍大乱,一阵呼唤:“拿刺客!”

施全拼力厮杀,无奈人多势众,刀枪终于逼到施全身上。

秦桧从第二座轿中走出:“你是何人,胆敢行刺本相,我看你是个英雄,只要肯招出指使之人,我可饶你不死。“

施全怒目圆睁:“你这个千人骂,万人剐的卖国奸贼,人人得而诛之,何须受人之托。”

秦桧气急败坏:“把他绑了,送往大理寺,严刑拷问。”

施全气宇轩昂:“大丈夫生不能报国,死又何憾!”

说完,猛然横刀自刎。

秦桧惊怕的脸。渐渐发狠起来。

二十二

除夕之夜,彤云密布。

牢狱,倪完备了一桌酒菜与岳飞,岳云,张宪对坐而饮。

外边不时传来爆竹之声。

倪完端起一杯酒:“岳元帅,容我敬你一杯。“

岳飞不安:“相公还是请回吧,除夕之夜不要让尊嫂在家等急了。”

倪完:“岳元帅功盖天下,反遭此惨祸,我倪完恨不能救你出狱,再次奉陪一下又有何妨。”

岳飞感动的:“只怕是要连累你了。”

倪完:“这从何说起,比起施将军来,我这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岳云忙问:“我那施叔叔怎么了?”

倪完叹道:“前日秦桧上朝,施将军在众安桥上行刺未成,壮烈而死,死时乞丐打扮不报姓名,怕是连累你等啊。”

岳飞痛惜的:“施全贤弟呀!”

窗外,朔风呼啸,漫天大雪飘飘扬扬。

倪完:“咱江南很少有这样的风雪天气,看来苍天有眼,也为你们鸣不平呀!”

岳飞沉思道:“也不知前方如何了。”

一个狱卒进来附在倪完耳边悄声耳语。

倪完顿时脸色大变。

岳飞镇静的:“相公何事惊慌?”

倪完:“圣上有旨。”

岳飞坦然的:“莫非要我们父子之命?”

倪完双眼含泪:“正是。”

岳云刷的站起来:“爹爹。”

张宪:“父帅”

岳飞神情严峻:“怎么,大丈夫光明磊落视死如归,死又何惧!”

岳云:“孩儿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这样白白死去太冤了。大丈夫当战死沙场才是。”

岳飞:“千秋功罪,自有评说,只是连累了张宪。”

张宪含泪:“孩儿蒙父帅收养,虽死无憾,只是无法报答父帅的收养之恩了。”

倪完端起酒:“众位:让我再敬你们一杯,愿你们忠魂不死,报仇雪恨吧!”

岳飞接过酒:“相公请受岳飞一拜,愿你平安无事。”

倪完:“我已决定弃官回乡了。”

这时,几名校尉手持大刀,凶狠的闯了进来。

一名校尉:“岳飞,你死到临头了!”

岳飞哈哈一笑:“岳某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说完把手中酒一饮而尽。

校尉:“走。”

岳飞昂首向外走去。

岳云恨恨的瞪了校尉一眼,和张宪并肩走了出去。

狂风怒号,大雪纷飞。岳飞,岳云,张宪从容不迫走向风波亭。

二十三

风波亭。

亭内,万俟卨坐在太师倚上。

两旁,刀斧手持刀而立,恰似凶神恶煞。

岳飞等人来到风波亭上,昂首挺立,怒视万俟卨。

万俟卨:“岳飞,你还有什么说的?”

岳飞怒气填膺:“呸!你们这群误国的贼子,还我河山!还我河山!”

阴云低垂的苍穹回荡着气壮山河的声音。“还我河山!还我河山!”

漫天的大雪。

字幕:一一四零年一月二十七日夜,岳飞被害于风波亭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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