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外公初中散文

文章 2019-07-19 17:51:53 1个回答   ()人看过

怀念外公初中散文一

昨晚回家园,竟然让逝世十多年的外公走进了我的梦里。今晨醒来深感愧疚。外公竟然已经离开了我十几年了,可是我这十几年来竟然没有写下的 只言片语寄托对他的和。甚是愧疚,谨以此文缅怀外公,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题记

在外爷幼年的时候,由于他的勤俭节约持家,因此在他的这一代虽然生活并不富裕,但是让他幼年也足以读书识字,聪慧的他便习得一手好字和满腹的对联学问,也让他成了他们邻里的“”。昔日农村家中无论红白喜事总离不了写对联,这也成就了外爷的兴趣好。无论谁家喊到他帮忙写对联,他总是欣然前往,从不搪塞,而且对联的内容必与他家的住址和家庭情况相结合。尽管随着时代的发展,他也买了不少的对联书籍,即使是借鉴,他也要做适量的更改,从不照抄照搬原书。 他总是全盘考虑,做出相适应的应景应物应人的对联。

那时候,人家请外爷写对联,总是提前请好并说明什么事情。办事的前一天还专门来请。外爷则只需要带上他平时用起来最得心应手的毛笔和所打的腹稿。办事的人家早已经准备好了墨汁和纸张。许多时候还专门找了一个人为他帮忙,为他裁纸或者给他按纸。他每到一处就先腹稿摊在桌上,仔细研究哪一道门适合哪一幅对联。他总是显得额胸有成竹,给他做帮手的也不打扰他,只是冷的时候烧火,热的时候扇扇子。经过一翻深思熟虑以后,他就开始裁剪纸张,数清字数然后折叠成对等的痕迹。最后笔走龙蛇,一阵龙飞凤舞以后,一束对联就挥毫而就。写好一幅对联以后,助手就帮助他铺在空地上,他则凝视许久,或厕眉而视,或者扭头,心中始终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是啊,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将受到万众瞩目时,谁能不欣喜呢?

外爷写完以后,总是要等到墨痕干了以后,才指挥人张贴。因为张贴也是有讲究的。年长的我之所以后来喜欢,特别是替别人写对联,无不受他的潜移默化的影响。是他开启了我对书本以外的知识的探究欲望。

那时候外爷给人家写完对联以后,总会得到主人一大包的礼物:罐头、饼干、糖果……自然是少不了的。在我们幼年的时代,物质是相对匮乏的。但是那时候,外爷的箱子里却如同百宝箱一样,琳琅面目地贮藏着各种食物。那是引领我们的,我和几个表兄弟总是喜欢和外爷睡觉,也总是得到他的赏赐。

外爷还是一位称职的艄公。他家住诺水河畔,门前有一条美丽宽阔的诺水河诉说着这里的,灌溉和演绎着这条河流的文明。那时候没有架桥。来去之间仅靠一条木船。外爷他们家离河最近,加之人缘关系好。所以大家共同推选他来撑船摆渡。那时候船钱也很便宜五分或者一角,有时候的行人没有钱,外公也不嗔怪,欣然划动双桨将行人渡到彼岸。

怀念外公初中散文二

斯人已远,月色冰凉。

明天是中秋,也是外公的。佝偻的背影,蹒跚的脚步,略显呆滞的目光,五六年时光的冲洗,丝毫没有模糊外公临走前留在我记忆深处的影像,播下种子,让伤痛在我的里恣意地蔓延。于是,有关外公的点点滴滴涌现,在笔尖流淌。

外公出生在一个富足的,他的行医,远近闻名。听说外公年轻时很帅,身材虽不高大,可双目烱烱有神,面如满月,声若洪钟,又随师傅学了气功,显得孔武有力。外公不擅农活,专喜结交,贩夫走卒,三教九流,无不往来。十八岁就做了保长,春风得意,令人艳羡,说媒提亲者络绎不绝。

但外公早就定下了娃娃亲,之命,媒妁之言,那个身材矮小,容貌普通,缠着小脚,被一乘小轿抬到外公家里的廖姓姑娘就成了我的。外公英俊潇洒,外婆普通,外人眼中,他们并不般配。婚前也未经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但婚后他们居然融洽,十分和睦。不久,一对儿女相继出世,这就是我舅舅和。外婆在我读小学时就因病去世了,临死前人消瘦的非常厉害,眼眶深陷下去,脸色蜡黄,颧骨高突,看上去令人有些害怕。可是外公把外婆紧紧地抱在怀里,一刻也不愿,老泪纵横,涕泗交流。外婆去世之后,很多人劝外公再找个老伴,他总是摇摇头,笑着拒绝了。

外公上过私塾,旧学功底深厚。后来又到大竹师范学习,准备回乡当王,过去地位太低,外公不愿屈就,就做当时风光的保长去了。小时候,最、最的,莫过于外公的到来了。在吃过午饭或晚饭后,院子里的大人小孩都聚在一处,或立或坐,或抱或卧,或堂屋,或街檐,外公装上一支旱烟,抖抖索索地擦一根火柴,猛吸一口,龙门阵就在这烟雾缭绕中开场了。外公往往从附近村庄新近发生的事情说起,或张家媳妇的桃色艳闻,或李家汉子的偷鸡摸狗,大人们听的目瞪口呆,口水直流,啧啧称奇,小孩子在桌腿椅背间钻来跑去,兴味索然。我最外公讲三国,水浒,说薛平贵,杨六郎。外公记忆力非常好,讲的很完整,甚而至于能背出原著中的诗词。外公语言表现力很强,讲到精彩处,或紧要钢牙,剑眉倒竖;或奋袖出臂,作势欲扑;或掩面佯哭,欲绝;或厉声痛呵,怒不可遏。我们正聚精会神,侧耳细听,外公却突然停下来,揩一把鼻子,过一把烟瘾,故事就在大家的叹息和中结束了。外公特别喜欢看书,只要有空,总要找一些书来看。看到精彩处,他会情不自禁地唱读,摇头晃脑,依依呀呀,抑扬顿挫,高低起伏,他自己完全陶醉。有时鼻涕长流亦浑然不觉,旁人看在眼中,赶忙上前帮忙,外公也哑然失笑,揩完又沉醉其中了。我热爱文学,选择执教语文,很大程度上是受外公的熏陶和感染。

解放后,外公差一点被共产党正法。有一天,公社通知开会,走在半道,外公救助过的一个贫下中农(已翻身做官),暗示他前去凶多吉少,于是外公捡了一条命。外公当保长,只是跑跑腿,动动嘴,抓夫拉丁,收款派粮,外公总是软磨拖拉,阳奉阴违,有时还给别人暗通消息,所以,外公在我们当地人缘很好,口碑极佳。但接下来的多次运动,外公还是受到了打击,戴上右派帽子,劳动和生活都遭监管。舅舅和母亲读书成绩都十分优异,受家庭成分牵累,只好辍学回家务农。每提及此,外公总是不语。

幸好外公会把脉看病,起先只是偶尔给别人开个药方,后来渐渐买回一些常见药,用一黄布包袱装着,背在身上,做了一个乡间郎中。哪家有伤风感冒,头热肚疼,要么到家中去请,要么在梁上高声喊叫“何医生,何医生”,外公就会及时前去,望闻问切,几剂针药下去,虚汗一流,不几天就好了。于是拿出家中土鸡蛋,老腊肉,倒上一碗老白干,洗了脸手,付了药费,酒足饭饱,主宾皆欢,道谢而去。

外公不大喝酒,但烟瘾很大。每次到我们家来,父亲都会拿出在街上称的上好的叶子烟与他分享,用纸裹上一支,装在烟斗里,用打火机点燃,一时吞云吐雾,烟雾缭绕,相互品评一番好坏,尽兴才罢。外公也十分爱好打川牌,我们俗称麻秋儿。或在农闲时节,或逢红白喜事,外公都会被邀前去,一边打牌,一边吹壳子,赌的很小,输赢都不放在心上,醉翁之意不在牌,玩的是一种,一种乐趣。有时日以继夜,有时通宵达旦,外公回家总会招来家人埋怨,他只是笑笑了事。

2000和2001年,舅舅和父亲相继得癌症去世。外公中年丧妻,老来丧子,晚年失婿,白发人送黑发人,倍增一分凄凉。爱子爱婿的相继离世,给外公精神造成重创。脸上再难见到一丝,背驼的更厉害,走路蹒跚,颤颤巍巍;耳朵也不大听的见,须凑近耳朵大声说话,他已经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母亲常接他到家来耍,上下楼梯极不方便,常需人搀扶。饭量大不如前,每顿只吃一小碗,精力衰颓,总有睡不完的瞌睡,整天除了吃饭,很难见他走出卧室,时常坐在床上呆呆出神。渐渐地,他不大说话,甚至略微呆滞,行动小心谨慎,看起来惊恐不安,似乎一只刚出窝的胆战心惊的小鼠。终于有一天,母亲劝我把外公送回老家去,下了汽船,找两个人把他抬回了老家。晚上,我和外公就睡在堂屋里,他全身发烫,已是口不能言,第二天凌晨,外公默默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往日的热闹,曾经的,都被时光之河荡涤净尽。我想起了陶潜《挽歌》里的句子:“荒草何茫茫,白杨亦潇潇”,“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我不禁自言自语:“外公,你在天堂还好吗?”月色如洗,四际无声,不知不觉,泪水早已爬满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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