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居经典散文

文章 2019-07-20 02:52:23 1个回答   ()人看过

六点四十分,起床,懵懵懂懂间,换好运动短装。按惯例,这会儿,我该去田径场练习长跑。走出卧室,猛然发现,我已不在黎阳,我这是在金阳的另一个家。它的名字叫“中渝”。楼高32层,我在第19层,出门需坐电梯,我却不知道出口在哪。妻子去了平坝,女儿压根就没回来,——她有自己那一片洋溢着青春勃发的天地。悻悻间,我只能跌坐在沙发上……

吾生性偏爱独自出行,边走边看,信马由缰;情绪高时,偶而也奋笔疾书,洋洋洒洒,草就万言篇章,随意而从容。这一刻,脑海间忽闪出一个平日里怎么也料想不到的词来,“囚居”,我不禁哑然失笑起来,于是,整个人便有了“疯”的味道。

宋徽宗被关北平,陈独秀扣留南京,叶挺则拘禁在湖北恩施,我呢,一介布衣平民,比不得上述这些顶顶大名的皇帝,领袖,和将军,却自己把自己“囚”在了半空间,想来也真有些落寞。

清晨的太阳从菜花峡谷间冉冉升起,那璀璨绚烂的光芒在铅色的云海中熠熠生辉,穿过院门前棵棵香樟树依旧墨绿葳蕤的枝叶,洒下一地柔美细致的碎金,其场景着实令人欢畅;耳畔不时传来百鸟精灵般啾啾的翠鸣,在高耸险峻的山峦间回旋……拉开窗帘,方知是幻觉,——这里没有连绵起伏的群峰,亦不见广袤深邃的旷野。灰色阴沉的苍穹下,四周到处是林立着水泥般冰冷的高楼……

我想,这样的居所,既便是实实在在脚踏着宽阔平坦的大道,我又能怎样呢?!鼻息惟盼着能嗅到油亮肥沃的泥土那厚实朴素的芬芳,哪怕沾满了丝丝缕缕的腥气。

现在我正步出囚居的高楼,缓缓却无奈地向着逼窄压抑的闹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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