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大娘-民间故事

文章 2019-07-09 19:20:32 1个回答   ()人看过

仇仲,山西人.忘了他是哪州哪县的人了。在兵荒马乱的时候,被强盗俘虏了去。他两个儿子仇福、仇禄,年纪都还很小,由他的续弦的妻子邵氏抚养着。留下的一点家产还勉强能够维持生活;但老是遇到荒年,势力大的人家又常常欺侮他们孤儿寡妇,以致渐渐地衣食也保不住了。

仇仲有个叔父名叫仇尚廉,希望邵氏改嫁,常常来劝她,但邵氏毫不动摇。仇尚廉背地里把她卖给了一个有势力的人家,想强迫她过门。双方已经讲妥了,而别人还不知道这回事。同村有一个叫做魏名的人,一向很刁滑,和仇家有怨仇,仇家的事情,他样样都想加以破坏。因为邵氏是守寡的妇人,他便到处造谣,说邵氏不大规矩,目的原是想破坏仇家的名誉。话传到了那要娶邵氏的入耳朵里,便嫌邵氏品行不好,把原意打消了。

日子一久,仇尚廉的阴谋和外面的谣言都一点点地被邵氏知道了。她肚子里塞满了冤屈,成天哭泣;渐渐伤心过度,得了病,四肢不能动弹,倒在床上。

仇福那时只有十六岁。邵氏一病,家里连个缝缝补补的人手也没有了,就赶快给他娶了亲。儿媳妇是秀才姜屺瞻的女儿,相当能干、贤惠,家里的大小事务都靠她料理。她也很会计算,把家庭渐渐管理得宽裕起来,便叫兄弟仇禄上学念书。

魏名看到他家兴旺起来,心里很不舒服。面子上却装得和他家很相好,常常请仇福去喝酒,仇福也把他当作贴心朋友看待。魏名便找个机会对仇福说:“你母亲病在床上不能行动,家里的事务管不了。你兄弟坐着吃白饭,一点活不干,你们夫妻二人何苦给他做牛做马!而且你弟弟将来娶起亲来,要花很多钱。我看你不如早点分家,那么富的是你,而受苦的是你兄弟!”

仇福回家把这事和妻子商量,妻子骂了他几句。但是魏名成天挑唆他,仇福的心老早迷糊了,便直接向母亲提出分家的要求。母亲生了气,痛斥了他一顿,他更加怀恨在心。从此他觉得用的反正不是自己的钱,便钱不当钱地乱花起来。魏名乘机引诱他赌博,把家中的粮食输得快光了,儿媳妇还不敢讲;直到没米下锅,母亲惊异地问起来,才不得不说实话。母亲气得无可奈何j就和他分了家。幸亏儿媳妇贤惠,天天给婆婆烧饭做活,和往常一样侍奉着老人家。

仇福分了家,自己做了主,更加毫无顾忌,大赌大嫖起来;几个月之内,田产全部被玩光了,母亲和妻子还一点都不知道。仇福穷得文不名,走投无路,便想卖老婆,可是找不到买主。

县里有个绰号叫赵阎罗的,本来是漏网的大强盗,在乡间横行霸道,作威作福。他当然不怕仇福借了他的钱敢少他一文,便很大方地借钱给仇福。仇福弄到钱,几天就花得干干净净。赵阎罗向他讨债,他毫无办法,想赖;给赵阎罗眼珠一瞪,吓得他再也不敢开腔,便把妻子骗到赵家抵债。

魏名听了很开心,还故意去通报仇福的岳父姜秀才。心想这一下可要把仇家搞垮了。姜秀才大怒,告了一状。仇福吓得手脚无措,逃走了。姜氏到了赵家,才知道被自己的丈夫骗出来卖给人家了,就大哭大叫,要想自杀。赵阎罗开头用软功来劝,她不睬。然后又进行威逼,她破口大骂;骂得赵阎罗发脾气,打了她一顿。她还是不屈服,拔出头上的钗子,猛一下刺进自己的咽喉。赵阎罗把她救住,她的食管已经被戳穿,鲜血直冒了出来。赵阎罗连忙用布条扎住她的脖子,还想慢慢地折磨她。

第二天,县官派人来传赵阎罗。赵阎罗慢吞吞地去出庭,根本没有把事情放在心上。县官一验姜氏的伤势很重,便叫衙役打赵阎罗。那些衙役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用刑。县官早就听说赵阎罗横行霸道,现在看到这种情形,更相信他平日的凶暴;便愤怒地叫自己的家丁出来,当场把赵阎罗打死了。姜秀才抬着女儿回家去。

直到姜家告状,邵氏才知道大儿子的下流无耻的行为,一声惨叫,几乎断了气;从此昏昏沉沉,人事不省。仇禄那时才十五岁,孤苦伶仃地守着母亲,想不出一点办法。

仇仲前妻有一个女儿,叫大娘,嫁在外县。她的性格很刚强,每次回娘家,送的东西不如她的意,便同父母吵嘴,十回有九回都是生气走掉的。仇仲在家的时候就很不欢喜她,加上路远,时常几年不通音讯。邵氏的病势到了危险的时候,魏名想把仇大娘弄来,让仇家闹一场好看的。凑巧有一个和仇大娘住在同村做生意的商贩,从他们村里回家,他就叫那小贩带一个口信给大娘,而且用分家产的话头去鼓动她。

过了几天,大娘果然带了一个孩子来了。一进门,看见小兄弟侍候着生病的母亲,一片凄惨的景象,心里非常难过。便问起仇福,仇禄把前后的情形告诉了她。她一听,气得喘不过气来,说:“家里没有大人,就被人欺侮到这种地步!我们家的田产,这些强盗哪个敢骗去!她到厨房里生火煮了一锅稀饭,先盛给母亲吃了,又叫弟弟和儿子来一起吃。吃完以后,就愤愤地出门,到县衙门去控告那些骗财产的赌徒。

赌徒们害怕了起来,凑了些钱来贿赂大娘。大娘把钱收下,可是继续控告。县官把赌徒们抓起来打了一顿,但田产的事情却没有过问。大娘不肯甘休,就带着儿子到府里去告。那知府最恨赌博,大娘又恳切地说明了娘家的孤苦,以及赌徒们欺骗的情形,讲得非常慷慨激昂。知府被她感动了,就批下来叫县官把田判还给仇家;但对仇福仍要处罚一下,以儆戒他的不务正业。大娘从府里一回来,县官便服从上级的命令,催着赌徒们限期归还,于是旧有的田产又全部退了回来。

仇大娘的丈夫那时早已不在了,她便把小儿子打发回家,叫他跟着哥哥做点事情,不要再来。自己从此便住在娘家,服侍母亲,教育兄弟,把家事料理得里里外外都很有次序。母亲一开心,病也渐渐好了起来,家务都交给大娘管。

村里的土豪们稍稍欺侮她家一点,大娘就拿着刀上门去找他们,和他们理直气壮地争论,谁也不能不服。过了一年多,家产比从前更多了,大娘便时常买些补品和好吃的食品带到姜家,送给姜氏。

她看见仇禄也长大了,便到处托媒人绐他找一头亲事。魏名又在外面造谣道:“仇家的产业,都是大娘在经管的,将来恐怕不会再归还仇家兄弟了。”人们听信了他的话,谁也不肯将女儿嫁给没有田产可得的仇禄。

当地有一个范公子,叫范子文。家里有一个花园,算得上山西第一个名园。园里种满着奇异的花木,从甬道一直棱到内室。曾经有人不知是范家的花园,闯了进去,正好碰上范公子和家里人团聚着喝酒,被认为小偷,把他痛打了一顿,几乎打死。清明那天,仇禄从学校里回来,魏名便带着他去逛,一逛就逛到范公子的花园门口。魏名原来同园丁认识,园丁放了他们进去,游遍了里面的亭台楼阁,便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有一条汹涌的溪水,架着一座红漆栏杆的桥,通到一扇红漆的门,远远望见门里开满着美丽的花朵,那便是范公子的内宅。魏名骗仇禄说:“你先进去,我到厕所去一趟就来。”

仇禄顺着脚步过桥进门,到了一个院子里。忽然听到有妇女的笑声,方想停步,一个婢女跑出来,看见了他,扭头就走。仇禄这才慌了,赶快拔脚往回跑。可是,范公子已经出来了,吆喝家人拿着绳子捉他。仇禄一急,就跳进了溪流。

范公予被他的傻相逗笑了,叫仆人们把他拉上来。看见他容貌服装都很文雅,便叫人把他的湿衣服、湿鞋子换下,把他拉进一个亭子,和颜悦色地询问他的姓名,态度很亲昵。一会儿,公子抽身进去了一下,又出来笑着握了仇禄的手过桥,慢慢走到了刚才到过的那个院子。仇禄不知道他的用意,缩脚缩手地不敢进去,被公予一把拖了进去。只见里面花篱的背后,隐隐约约地有一个美貌的女郎在偷看他们。坐下后,便有一群婢女摆上酒来。

仇禄连忙推辞道:“我年轻不懂事,闯进了府上的内室,蒙你原谅,已经喜出望外,只希望放我早点回去,我就感恩不浅了。”公子摇摇头。顷刻间,大碗小盘的酒菜不断送上,仇禄又站起来推辞说已经酒醉饭饱了,要求放他走。公子把他按着坐下,笑着说:“我有一个乐曲的名字,你如果能对一个对子出来,就放你走。”

仇禄只得请他出那上联。公子说:“拍名《浑不似》。”仇禄想了半天,对了一个下句说:“银成没奈何。”公予听了,大笑道:“真是石崇来了。”弄得仇禄莫名其妙。

原来公子有一个女儿,名叫蕙娘,美丽而有才艺,正在找一个配得上的对象。前一天夜里梦见一个人告诉她说:“你的丈夫就是石崇。”问在哪里?那人说:“明天他要落水了。”早晨把梦告诉了她父亲,一家人都觉得很怪。仇禄刚才跳下水去,正好合了梦里的预兆;因此邀他进内院,使妻子和女儿一同偷偷看一下是不是满意。

当时公子听了仇禄的对子,很喜欢,便说:“这个乐拍的名字,是我女儿想出来的,老是想不出对句。现在你能对出来,一定有前世缘分,我想把她许配给你。我家房子不算少,不必迎亲过去,你来这里住好了。”仇禄惊惶地、谦虚地推辞,并且说母亲生病,不能前来入赘。公子叫他先回去同家里商量一下,便叫马夫给他拿着湿衣服,备马送他回家。

仇禄回家,告诉了母亲。邵氏很吃惊,认为这事情不大妙,并知道魏名这人居心阴险。可是因为没有出事,反而遇到喜事,也就不记他的仇,只吩咐儿子以后不要再同他来往罢了。

过了几天,公子又差人来向邵氏提起婚事。邵氏不敢允诺,仇大娘硬做主答应了,当即请了媒人下聘礼。不久,仇禄就到范家去入赘。又过了一年多,仇禄中了秀才,文名也大了起来。蕙娘的弟弟长大后,一家对仇禄不免稍微冷淡一些。仇禄一生气,便带了妻子回到自己家里。那时,邵氏病已经好了起来,拄着拐杖能走路了。几年来靠着大娘的经管,房屋也修改得很漂亮。新媳妇一回家,又跟来了大批的婢女和仆人,兴旺得简直象一个大户人家了。

魏名看见仇家兴旺了起来,又不同他来往了,心里更加妒忌,只恨没有陷害他们的机会。正好那时有一个犯了大案的强盗头子,犯了事逃跑了,魏名就诬陷仇禄做那强盗的窝主。仇禄被判到关外充军,范公子上下求情贿赂,只做到蕙娘不去。仇禄的田产都要充公,幸亏大娘拿着过去两兄弟分家的文书,出头辩论,把新买的肥沃的田产都挂在仇福名下,才能保留住,母女两人也能安居如常。

仇禄料想这一去是永无回乡之日了,便立了一个离婚字据给岳父,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走了。走了几天,到了北京,在一家旅馆里吃饭。看见门外有一个叫化子贼头贼脑地在门口张望,样子很象他哥哥。走近一问,果然是仇福。仇禄便把家里的情形和自己的遭遇一起告诉了哥哥,兄弟两人都很悲伤。仇禄脱下几件衣服,分了几两银子给哥哥,叫他赶快回家。仇福流着泪走了。

仇禄到了关外,在一个将军手下当小卒。将军因为他识字能文,身体又文弱,便叫他做傲文书上的事务,和将军家里的仆人住在一起。仆人们问起他的家庭出身,仇禄一一说了。内中有一个人吃惊地叫道:“啊!那你是我的儿子啊!”

原来仇仲被强盗抓去后,就给强盗养马。后来强盗逃散后,他流浪到了关外,做了将军的仆人。他向仇禄从头至尾一谈,才知道彼此真是父子。两人抱头大哭,屋里的人都被他们哭得辛酸起来。

过了一些时候,将军抓到了几十个大强盗,其中之一就是魏名诬陷仇禄做他窝主的那个强盗头子。那强盗招供以后,仇禄父子向将军哭诉。将军把他的冤枉向负责当局剖白了,上头便叫地方官把仇家充公的产业发还原主。父子昕了很高兴。仇禄询问父亲的家庭人口,准备给父亲赎身,才知道父亲卖身给将军已经多年,娶了两次亲都没有子女,现在已经是个独身了。仇禄弄清楚了,便先启程回乡。

仇福自从别了仇禄,就回了家,跪在母亲面前低头认错。大娘把母亲扶在正堂上,拿着棍子问道:“你如果愿意受责打,暂时容许你留下;否则,你的田产早已被你用光了,这里没有你吃的饭,还是请你走!”仇福跪在地上不住地流泪,愿意挨打。大娘把棍子一丢,说:“连老婆都要卖的人,也不值得花力气来打你!反正你的案子在衙门还没销,你再犯事,把你送到县里去就完了。”大娘又叫人把仇福回来的消息去告诉姜家。姜氏骂道:“我是仇家什么人!告诉我干什么!”大娘又故意把姜氏的话转告了仇福,用来刺激他。仇福惭愧得气也不敢透。

仇福回家半年,大娘虽然在衣食上照顾得很周到,但是逼着他象仆人一样地操作。仇福埋头千活,一句怨言也没有。大娘又试着要他办银钱出入的事,他也每次谨谨慎慎,一丝不苟。大娘看他真的改了过,便同母亲商量,去接姜氏回来。邵氏认为她决不肯再回头了;大娘说:“你看错了!她如果肯再嫁别人,哪里会自杀,自己讨这种苦头吃?她前回说的是气话,你想她怎么能不气!”

于是大娘带着兄弟到岳父家去赔罪。岳父母狠狠地痛骂女婿,大娘吆喝着兄弟跪下来,然后请姜氏出来相见。再三请她,硬是不肯出来。大娘就进去找到了她,拖她出来。姜氏一见仇福,吐着唾沫,指着额角毒骂一顿。仇福惭愧得一身大汗,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最后还是老丈母把女婿拉了起来。大娘便问弟媳妇哪天回去?姜氏说:“一向姊姊待我好,送这送那帮助我。今天既然姊姊亲自来叫我,我还有什么话讲呢?不过不能保证是不是会再被人家卖掉!而且,两个人的情义已经没有了,还有什么面孔再和黑心贼在一起过活?请姊姊另外给我准备一个房间,我去陪陪婆婆,也就算比出家做尼姑好一点罢了。”大娘竭力代她兄弟辩白,说他已经悔过了;同时,又约了第二天去接她。

第二天,仇家打发车子把姜氏迎了回来。母亲亲自走出大门,跪在地上迎接儿媳。姜氏一见,也跪下大哭。大娘劝住了哭,摆起酒来,叫仇福坐在桌边。她举起杯子说:“我这几年苦苦相争,不是为了自己。现在,兄弟悔改了,贤惠贞烈的弟媳妇回来了,我也了结了心事,家里的财产帐目都交还你们。我光身来,还是光身去!”仇福夫妻一听,都站了起来,跪在她面前悲伤地哭着哀求,大娘才打消了回家的念头。

不久,仇禄消除罪名的命令下来了。几天以后,田产一起发还了。魏名大吃一惊,也闹不清是什么原故,自恨再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去害仇家了。一天,正好仇家西边邻舍起了火,魏名就假装施救,用草束在仇禄家的房子上放了一把火。忽然一阵狂风刮将起来,把仇家的房子几乎烧光,只剩仇福住着的两三间房子。一家人只好挤在一起住。

过了些时,仇禄回来了。一家人相见,又悲又喜。当仇禄充军要走时,他岳父范公子得到了仇禄的离婚书,便拿去和蕙娘商量。蕙娘悲痛地哭泣着,把离婚书撕破了丢在地上。范公子随她自己的心愿,也不勉强她再嫁。仇禄回来后,打听得蕙娘没有嫁,便高高兴兴地到了岳父家里。范公子知道他家遭了火灾,想留他住下,但仇禄不肯,还是回到了自己家里。

大娘在这些年里存下了一些钱,便拿来修理火烧掉的房子。仇福提着铲子挖掘坍了的墙头,一掘,发现了一窖埋在地下的银子。兄弟二人到夜间去开,下面是一个丈把大的石池子,里面装着满满的,尽是银子。于是就大兴土木,造起高大的楼房,比累世富贵的人家造得还要富丽堂皇。仇禄感念着关外那个将军的义气,想带了一千两银子去赎父亲回来。仇福愿意去,便派了两个壮健精干的仆人,陪着他同往。仇禄又把蕙娘接到家。过了不久,父亲和哥哥也一道回来了,一家子充满了幸福欢乐的空气。仇大娘自从到了娘家,就不准儿子来看她,免得人家说她有什么私心。父亲回来以后,便坚决要回夫家。兄弟两个哪里肯放她走,父亲便把家产分成三股,兄弟和姊姊各得一份。大娘再三椎辞,两兄弟都流着泪说:“我们要不是姊姊,哪来今天的日子!”大娘才受了,并派人把儿子叫来,全家搬到娘家来一起居住。

魏名自己反省,这十多年来,不断想陷害仇家,可是每次都反而帮了他家的忙。思前想后,觉得又惭愧,又后悔。现在见仇家很富有了,很想和他们拉拉交情;便以贺仇仲回家为名,带了一些礼物去看他。仇福想谢绝他,仇仲觉得面子上不好,叫儿子收下他的鸡和酒。那只鸡是用布条系着脚的,忽然一下子跑到厨房;灶边的火星把鸡脚上的布条烧燃了,鸡又飞上了柴堆。家里的佣人看到了也没有在意,一下子柴草燃烧起来,房子也着了火。一家人惊惶失措。幸亏人手多,立刻就扑灭了;但厨房里的东西全烧光了。仇福和仇禄两兄弟都说连魏名送来的东西都是要害人的!

后来,仇仲做寿,魏名又送了一只羊来;再三推辞不掉,只好收下,把羊拴在院子里的树上。那夜有一个小厮,被仆人打了一顿,一赌气,就跑到树下,用拴羊的绳子上吊死了。

仇家兄弟叹气道:“魏名这个人,他来给你好处,还不如让他来害你呢!”从此,魏名虽然常来和他们表示亲热,但他们再也不收他的任何礼品了,宁可多送点东西给他。后来,魏名老年穷得要饭,仇家还时常送他些粮食、衣服,待他一直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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